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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胸萝莉厨娘……额……不对……那少女……
那少女刚到大堂,便一眼看到了江楼邻桌的美艳妇人和男子。书.显然很高兴。
急忙走过来抬手行礼。
“不知道岳母大人大驾光临,小婿有失远迎。”那少女恭敬道。又看向妇人对面的美貌男子笑着说“小莲,你也来了。”男子低头没有应答。
“不知道岳母和小莲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那妇人摆了摆手道“贤侄女,吃饭就不必了,你也别叫我岳母,我家小莲可还没跟你成亲呢。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
少女有些悻悻。
“那不知潘姑母,前来所为何事?”
妇人显然有些难以启齿,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等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
“我母亲曾与你祖母相交莫逆。一同读书,一起过了州试,又一起去京都赶考,结下深厚友谊。在你祖母故去前定下了你与小莲的婚事。”
说到这里妇人也有些不知怎么往下接。
少女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已经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妇人还是接着道“如今你已十六,小莲也已经十五了,你母亲又刚刚去世,按理来说应该让你们完婚,为你武家延续香火。”说着妇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 .
“但姑母希望侄女你能识大体,与我家小莲解除婚约!”
这句话听到少女耳朵里,顿时如雷霆一般击中了她。
少女浑身一颤,内心想着,自己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事情发生时自己还是无法接受。本以为自己盘下这酒楼,能将生意做好,也有些脸面去潘家提亲。却没想到潘家的毁约来得这么快。
“姑母……我武家与潘家有旧,我与小莲更是从小青梅竹马,姑母你……为何说出这种话!”少女身体有些颤抖,说话也有些发颤。
妇人已经有些不耐烦“潘家诗书传家,你武家本来也是书香门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但你母亲屡试不第也就算了,你竟然弃文从商!若你从商有前途也就罢了,你看这酒楼让你经营成什么样子!你武家已经山穷水尽,我怎么会让小莲嫁过去受苦!”
少女面色更是不好,头快低到了地上,双手无力的垂着。
江楼几人这时候早已经吃好了饭,但手里筷子都没放下,装模作样的在偷听。
江楼知道古时文人看不起商人,宋朝前期甚至不允许商人参与科举考试。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连科举都无法参加,商人地位可见一斑。但没想到歧视到这种程度,祖上留下的约定就这般毁去,亲眼所见,让人难以置信。 .
“姑母,我朝虽然还有些限制,但商人科举的条件正在放宽,将来侄女或许还是可以考取功名的。”少女还不想放弃,努力争取道。
“而且等侄女以后有了钱,必会给我与小莲的女儿请最好的老师,送她去最好的书院,让她将来读书做官,光大武家门楣。”
“那要到什么时候!”妇人气极。“等我莲儿受苦二十年之后?还是受苦三十年之后?我家莲儿貌美如花,长这么大不说锦衣玉食,但也没让他沾过哪怕半点阳春水。你也忍心让他跟你受苦?哪怕你忍心,我也不忍心!”
“姑母,就不能再给侄女多一点时间吗?侄女保证酒楼的生意以后一定会好的。”少女只能苦苦哀求着。
“不行,我今天来就是想将此事了结,这个婚约你愿意得取消,不愿意也得取消。我能等,莲儿的青春不能等!而且你已十六,身高却不足四尺五,我也不想我家莲儿的女儿天生矮小!”
江楼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引得沈碧君盯着他看了一阵。江楼心道,还以为是十三四岁,没想到十六了,不过身高不足一米五怎么了?这不可爱吗?
额……好吧,这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
女子养家,还要保护男子……还要传宗接代。
这边想着,那边对话还在继续。
“可是若今日取消婚约,我武家将颜面扫地啊姑母。我怎对得起我母亲在天之灵!”少女无奈,这身高我能怎么办?只能低声叹息。
“今日我来酒楼,而不是去你武家。就已经给了你武家面子,照顾到了你父亲。不想他刚失去妻子,守寡之时听到这个消息。你若不想他伤心,也可找些理由搪塞过去。”妇人也是有些唏嘘,同样叹了口气。
到了此时,少女知道这事无论如何躲不过去。少女内心实在生气,潘家怎能如此言而无信。已经不在意称呼,质问道“此事小莲祖母也同意吗?这可是她与我祖母的约定!”
“她不必知道。”妇人一手端茶直接道。“我母亲已经年迈卧床,如今潘家由我做主。”
“那小莲呢?你有问过小莲的意思吗?”少女已经有些嘶吼,转头看向妇人对面一直低头的少年。“小莲,你忘了我们曾经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