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礼继续打量着简离,低沉好听的嗓音问道:“怎么,他不会还为难你吧?”
简离憋红了脸,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但是却又顾忌着他们的父子关系,不想自己变成挑拨离间。
所以话到嘴边还生生的咽了下去,对薄安礼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侧过头去,假意望向别的地方,薄安礼原本也没多留意了,但突然间眼光一凛,扯过了她的手腕,语气凛冽的问道:“你怎么受伤的?难道他对你动手了?!”
原来她突然侧过头露出了颈部一道浅浅的血痕,那是刚刚简离威胁薄宏烨的时候不小心弄出的痕迹,薄安礼的手捏得她很疼,简离想要挣脱开来。
她很是倔强说道:“你不要管了。”
“平时这么伶俐,我以为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任何人了,但是怎么还能让自己受伤。”
他语气僵硬的质问着简离,她咬唇不说话,是的!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对付任何针对她的人,但那并不包括薄安礼的父亲。
她恨恨说出:“你不能这样说,我愿意为了保护自己对付任何人,但是我并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
薄安礼瞬间明白简离顾虑的什么,但是他视线移开,眼角带着淡淡的讥讽。
他的语气变得强势说道:“他不配你委屈自己,简离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不必在任何人面前委曲求全。”
简离听出薄安礼话中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也只会为了你委屈而已......”她低声的喃呢,一颗心思如同摆给了他看,薄安礼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切风沙。
他们两人就站在广品酒店前面,夜晚的风从身边呼啸而过,简离的身体在寒夜之中有些瑟瑟,天空月影高挂,浓秋演变后的冬日即将来临。
“咳咳,你过来了也不跟我打招呼。”一道沧桑严厉的声音传来,两人一转身正好看到了薄宏烨走过来。
薄安礼嘴角噙着一抹轻笑,长腿一迈走到了他面前,说道:“或许还没有正式通知你,这个女人跟你以前对付的不一样,我绝不允许你伤她分毫。”
薄宏烨怒瞪着薄安礼说道:“的确,她的确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安礼我没必要伤害她,但是...这个女人喜欢自残我没办法。”
说完看了简离一眼,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薄安礼脱下外衣为她披上,到了薄森山庄,管家又送来了热汤,让她觉得窝心。
卧室里薄安礼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回来坐在她床前,看到简离一身及膝睡袍,才说道:“今天是我的疏忽,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
简离跟他陈述着这个事实:“你爸爸好像不太喜欢我。”
薄安礼看在眼里,藏进了很多心事,只淡淡劝慰:“他谁都不会喜欢。”
简离愣神盯着他,双腿曲起抱住自己。那欲说还休、眼里绽着琉璃般的光彩,却终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将脸埋得低低看不到一丝痕迹,但是露出来颈部线条在光线下白皙美好。薄安礼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将头靠近轻轻撕咬着那段肌肤,简离躲闪不及痒痒的想脱开来。
“你不要这样!薄安礼,干嘛每次都咬我!”她大声抗议,只是丝毫无法阻止薄安礼正想要做的事情。
“让我失望,嗯,不该吗?”
他厮磨在她耳后,声音里带着磁性说着。
简离委屈大声说:“我!——我的确没达到你的期望,但是当时的情况还能怎么办?”
他略带鄙夷的说道:“他你都不能够应付得了,那你说你还能怎样应对以后的困难?”
简离抿紧了唇,倔强着说:“我当然不会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她也是早就受够了被人拿捏,软弱不会得到什么,一定要自己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依靠谁...是最不确定的东西!
薄安礼欣赏着表情毅然的简离,他喜欢的也正是这样的她,不会被挫折给摧毁掉!正如同路边顽强的野草,生生不息,努力成长着。?
她的脑海突然想到一点,莽撞的问道:“薄安礼,你父亲严苛偏激,不过对了!你的母亲呢?”
没想到自己问完这一句后居然是长久的沉默。
而薄安礼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周身都是寒意,她暗叫糟糕,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了。
薄安礼起身去关掉了灯光,室内突然陷入黑暗,简离脑海浮现几处问号???不想说就算了,关灯干嘛?
她焦急的怒问道:“喂,你干什么?!为什么关灯!”
黑暗中,他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一下打落掉简离所有的疑惑了,深埋每个人内心的事情怎么会轻易吐露出来呢?薄安礼不提及,是因为他母亲的不在了或许跟他父亲脱不了干系,总之连她都能发觉薄安礼与薄宏烨之间的隔阂很深。
简离还在自己胡思乱想,薄安礼已经睡在了她身后的床上,很久之后久到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