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礼摇摇头,说道: “没错,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但是并没有想到原来你做事也能够有不理智的时候。”
他想起那晚回家后,简离在他衣领上发现的头发,以至于让她当场失控,而这一切都是林秋浅策划的,这怎么能够让他不暗火丛生。
当时薄安礼就明白是林秋浅刻意留下的,她的确是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床上合拍伴侣,彼此明白关系和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做出让对方为难的事情,这也是薄安礼多年愿意跟她保持关系的原因。
可如今......她变了。
林秋浅眼底露出锋利的恨意,说着:“理智能让我得到什么呢?安礼,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今年开始你却不再怎样联系我,我可以接受你拥有更多的女人、甚至于真正门当户对比我更完美的人结婚,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为了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去跟一个低贱的夏蔚蓝结婚。”
这就类似一种崇拜心里吧,她眼中那般完美的薄安礼只能跟能够匹配他的人结婚。
薄安礼点燃了一只雪茄,问道:“这就是原因?”
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他却并没有为林秋浅的话动容,反而觉得滑稽可笑,甚至都不想告诉她自己真正要结婚的对象就是简离。
因为在他看来,她没必要知道,有的时候薄安礼就是这么一个残忍到近乎绝情的人。
她承认:“对,就是原因,不然还能有什么?”
薄安礼走过去将林秋浅喝过的那一杯香槟倒下露台,脸上是绝情的神色。
“我没心思猜这些了,你自己走吧。”
林秋浅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后果,她难以置信:“你让我走?就因为我不小心落下了一根头发吗?”
她跟了薄安礼这么多年,难道因为一次的越轨就可以这样毫不留情吗?她的试探就这样激怒了他,让他再无法容忍自己?!
一时间教养、礼仪良好的林秋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有些激动了起来。甚至上前拉扯住了薄安礼,要一个说法。
只是她的动作让薄安礼更显厌烦,他强硬的挣脱开了林秋浅,准备离开。
林秋浅也已经恼羞成怒了,她在背后呐喊着:“薄安礼,你站住!你难道真的爱那个女人、爱到无法自拔,从此收心只守着她一人了吗?”
她的话明显让薄安礼脚步一顿,马上却恢复正常,继续前行。
风中飘来他沉沉一句:“是,我爱她。”
*
再度来到薄家位于市中心的这栋宅子,简离心情忐忑复杂,没有了薄安礼的庇护自己是否还能凭借自己保证女人无恙呢?
薄宏烨抵达后没有急着开始教育简离,只是吩咐了佣人:“给她安置一下,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
简离认为自己在这里绝对难以入眠,天真的说道:“伯父,我不能回去住吗?”
他淡淡一声,却包含了威胁之意,“我这里还容不下你了?”
简离无奈沉默了下来,不敢再反抗什么。
只是到了安排的客房里面,看见佣人为她准备的床铺,简离就觉得呆在这里的日子恐怕会比自己想象中要艰难得多了。
冬天里,夜晚温度只有十度左右,床上却只有薄薄的一层被子,还散发着浓重的霉味。
可还能怎么办呢,再艰苦的条件还不是只能将就着下去,薄宏烨所谓的调教,估计才是最开始。
没办法,简离只好裹紧了身体,在寒冷中闭上眼。
咚、咚、咚——
“夏小姐请您起床了。”一个刻板严肃的声音敲着门从外传来。
简离昨夜辗转反侧,到了凌晨四点终于身体撑不住困意才沉沉睡去,哪里知道现在外面天还黑透,不过才五点半就有人来叫自己起床了。
她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先艰难床上衣服从冰冷的被子里出来。
楼下客厅,薄宏烨已经坐着在用早餐了,身穿一件轻薄丝绸的唐装,脸上是一贯的冷酷不近人情,浓密的眉毛永远高挑,嘴角只有下垂的弧度。虽然年过五十,但身材并不发福走样,保养得体,就是整张脸严苛到几乎吓人。
简离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他说:“我这个人习惯晨起运动,不喜欢家里有人在我醒后还在入睡,夏小姐别说我严格,这样也是对长辈的尊重吧。”
什么变态的习惯和癖好,自己醒后不许家里还有人入睡,那在薄家长大的薄安礼、薄锦维还有薄欢颜岂不是几十年如一日这样,怪不得他们都搬出去了没有跟他住在一起。
她心里是暗暗吐槽,憋了一晚上的气说道:“是我冒昧不清楚您的习惯,不过你得个人习惯应当不影响他人吧,如果伯父实在不喜欢我,大可让我回去薄森山庄,以后我一定有多远离你多远!”
他冷笑一声,放下餐具擦拭着手,说道:“你倒是想得好,丫头不必伶牙俐齿进了这里的门就不要想着出去了,你记住在这里忤逆我没有好下场”
简离暗暗心惊,薄宏烨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