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宏烨拿出简离的目的堵她道:“凭什么?凭你妄想进入薄家。还给我狡辩,饭吃了滚去把后院一并打扫。”
简离哑口无言:“……”
薄宏烨欺人太甚,真的难以相信在他淫威下,薄家的子女怎样成长的,怪不得管家说薄安礼有成长经历有缺陷。
这样一个一丝不苟、严苛、刻板到变态的男人维持着一个巨大的企业,操持多年,难道一个企业家就是这个样子吗?她不能想象。
*
勉强填饱肚子之后,简离果然又被派遣到了后院,看着明晃晃的月光,规定的是天亮之前打扫干净,看来又只能不眠不休了。
只是才扫了没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风声很大在呼啸着。这个时候她听到后院那栋年久失修的旧楼传出哭声。
夜阴沉沉的,密密麻麻的小雨落地,她慌乱之中躲进了那栋旧楼里,这里没有灯火,森然可怕,只有阁楼里面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简离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上一次薄安礼跟她说的话。
这里面是关着的是薄宏烨已经疯了的前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发疯?她充满了好奇,女人越来越凄惨的哭声吸引着她的脚步。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阁楼的门口,女人的声音更清晰的说道:“谁,谁在外面?”
哭声戛然而止,里面的人察觉到了简离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惊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看看却已经被人发现了。
看着那扇门,简离脚步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此时女人的声音却平和起来:“进来吧,不管你是谁。”
听着声音她很理智,不像一个疯子。想到这里简离便不再害怕了,心一动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先打着招呼:“你好,我叫…夏雪樱。”
眼前所见到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并不是想象中无人打理的脏乱差,更不像是一个疯子住处一般到处破烂。
一个背对着她坐的女人,长发及腰,看上去温婉平静并没有癫狂的举动和表现。
这也让她镇定下来,安静的坐在了她的对面,试探性地问着:“你是薄宏烨的前妻吗?”
女人幽幽的说:“前妻?不……我是他明媒正娶、薄家承认的妻子。”
讲完头微微侧过来,简离看到了她惨白惨白的脸庞。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应和着周身清冷的气质叫人感到迷惑。
只是简离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联想起自己在薄家遭受到的这一切,她根本恨不得脱离这个怪异严格的家庭,若不是因为薄安礼,她早就不需要忍受这些了。
所以她很是疑惑的询问这个女人:“他都这样对你,你好像还那么留恋这个头衔是为什么呢?不觉得一切都不值得吗,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都不想恢复自由出去接受治疗吗?”
虽然简离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疯癫需要治疗的地方。
女人惨淡的一笑,容貌并不曾枯萎,五官的轮廓还是能看见年轻时候的美丽。她转过头看着简离,说道:“薄氏集团的夫人,谁不留恋?谁告诉你我被关着的,是我愿意呆在这里。”
简离仔细一想,进来的时候的确没有受到阻碍,这栋老楼里面的所有门均没有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进来了。这下子简离便不由得觉着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不然的话怎么甘心被困在这栋破旧的小楼里面,整日孤独。
而且每逢下雨天就痛哭不已,既然过得这么不快乐,那么任谁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她简直无法想象有人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自己要是到了这个地步就情愿进入精神病院。
简离再度问她:“你的经历我知道,可是这个称呼真的对你影响那么大吗?”
女人像是突然想起问她:“你是谁呀?”
简离脸上带了苦笑,讽刺说着:“……我是即将进入薄家的女人,我叫夏雪樱。”
女人一听便是温柔的笑着,说:“我叫祝箐,过来孩子,你是哪家的千金要嫁给谁?”她边说边走过去为简离倒了一杯茶。
不觉得此时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于是坦诚说道:“我即将和薄安礼举办婚礼。”
祝箐听到薄安礼这个名字,正要递给她的茶水一顿,简离还是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继续说道:“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的生命还长,何必心甘情愿带在这个地方、活在之前的阴影中呢?”
她只是单纯想劝说祝箐能够看开一些,这个女人很可怜,她不太忍心见她过着这样的生活。
“啊——”
祝箐出乎人意料的将茶泼到了简离的脸上,幸好她有所防备及时躲过去,不过滚烫的开水还是烫伤了她颈部的皮肤,疼痛难忍。
简离立刻捂住自己被烫伤的地方跑开,离祝箐远远的,大声问道:“你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祝箐咆哮道:“薄安礼、你是薄安礼的女人,他又派人来劝我离开薄家!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