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带走了王小赖,我并没有有和大部分人一起散去。一些人或两三人、或四五人扎着堆儿讨论刚才的事情。
真是奇怪啊,是因为填金赌坊糟了劫难,所以张老板才把王小赖告了吗?可是尸体都带走了……
周围的人神情百态,且不提那些猥琐的,对那晚的暴力情节浮想联翩,众目睽睽下污言秽语,也不提那些同情心泛滥,可怜钱恭良遭人欺骗,害了老娘死了妻子和腹中婴儿。
猥亵的人难入我的耳朵,烂好人也不被我看在眼里。
在这人群里穿梭,我希望能够听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听说昨天晚上,张老板家里出了怪事。”
我停下来,仔细注意倾听。
“什么怪事?”
“张老板家里的大黑狗在他们家后院刨出了一具尸体。”
“啊!你听谁说的?”
“张老板家的小厮。”
“死者是什么人?”
“不知道,尸体已经腐烂了,那小厮说他只看了一眼,正好是胯部,当场就吐了。是个女人。”
“真的假的?”
“张老板家里的小厮亲口对人说的,还能有假?”
我皱了皱眉毛,这正是我想听到的信息,八成是真的,不然,一个商人,和气生财,非亲非故,怎么去惹那些无赖泼皮。无奸不商,对于鬼精鬼精的这一群人,怎么不懂得惹一个就等于捅了马蜂窝,指不定有哪个二愣子嘴里喊着狗屎的义气,就敢拿刀子捅人。
那群人开始闲聊,话题也是同情老人和那个无辜的妻子。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死的太惨,也太不值得。
我掂量了一下口袋里的几枚铜子儿,向着张老板的店里走去。
从外面看,一副烫金牌匾:罗兰杂货。中规中矩,但是门口两只迷你貔貅憨态可掬人眼前一亮。
一个店小二从屋里抬出来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我走进那小厮,轻轻的曳了曳他的衣袖。
“干什么?”凶神恶煞,一副赶人的架势。
“兄台……”
眼前这个人简直要喷火似的,指着那牌子,说话声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说的又快又急。
我是真的没听到他说的什么,但是看他动作,不外呼:没看到暂停营业……吧啦吧啦的。
我怕他把我赶走,连忙掏出几个铜子隐蔽地塞到他的手里,小声说道:“哥哥,我打听点事。”
那个人楞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是低头干活儿。
我又塞给他一枚银元。
心里想着,如果他装孙子似的什么也不说,还不把钱还给我,我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他打成猪头。
那人将钱收好,周围的人三三两两散去,但还是很多。
“你笑知道什么?”
我凑到那人耳边说:“听说昨天你们在后院发现了一具尸体?”
“就这个?是一句女尸,老板已经报官了。”
报官了?是刚才吗?
“你们老板认识那具尸体?”
小厮笃定地说:“皮都被人给扒了下来,谁还认得!真是个狠人。我打算明天就走,不给工钱也要走。”
忽略掉后面的话,是人做的?心里的寒冷冰透刺骨。
我打算不再参和这事,转身走人,又突然心里微微一动,说道:“那钱恭良的妻子长什么模样?真是个可怜的人。”
人多少都是有些同情心的,说道那个不幸的女人,小厮表情一叹说道:“那是个守规矩的女人,头发黑长,丹凤眼、玲珑鼻、樱桃嘴儿,店里有几个伙计只有那小娘子从后院里出来,就围着她转,瞎晃悠,那女人看着笑容亲和,连手都不让他们摸一下。狗日的钱恭良!”
跟那晚的画皮模样很像,是她没错了。
心里稍稍出了口气。有时候人比鬼可怕,一个人能做出超越伦理的事情,怨憎痴恨都是人心的毒药。
我又递给这个人一块银元,那只怨魂已经被我杀死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我这样感叹着,世间总有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希望这样的事情越少越好。
“听说……”
在我转身之际,耳边听到这样一句话语:“昨晚有个婴儿给老板托梦了,老板一晚上醒来几次,后来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罗兰之森外围,于前几天不同,这里不再那么冷清,除了十几个伐木工人,越来越多的人从这里森林深处。
我站在一个小山丘上,远远的看着伐木场空地上的木头。那里有我预定的几根木材,可惜我现在几乎身无分文,没有办法将木材拿出来。至于自己砍伐木材,我一项相信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来做才不会出现问题。我定制的木材要求特殊,自己砍伐的木材不合格,会影响后面的魔法实验结果,简直得不偿失。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失误才能得到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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