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了几步,点了点头,才听郁司城道:“如果高先生人手不足,我把南望借给你,就算唐嗣还想做什么,看到南望好歹会有所顾忌。”
到目前为止,锦城还没人敢惹郁司城。
既然他这么说了,高洛宾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的确怕自己的人要过去就被唐嗣的人暗中埋伏。
至此,高洛宾也看了他,原本高洛宾可以拿着竹烟威胁唐嗣停止行动。
但仓库里的货对他至关重要,他没有把握拿货物打赌,加上唐嗣这个人行事阴狠无情,他也料不准这个时候带竹烟去谈判会不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看了郁司城,“看来,这个女人我暂时还消受不起,放我这儿会乱我好事,郁先生恐怕得再找个好处给我,才能为你做评估了!”
郁司城微勾唇,“应该的。”
南望带人跟高洛宾去了仓库,而郁司城自己开车离开,车速很快。
竹烟被南望安排人先一步送回去。
司机的电话响起,看到是老板,赶忙接通,满是恭敬:“郁先生!”
郁司城嗓音很沉很沉,又尽可能的压着,“送她回华府,越灿在,我随后到。”
关于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什么模样的话,都到了嘴边,他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挂掉电话。
车子停在华府别墅门口,他并没有焦急的奔进去,相反,几次阖眸依靠着,搭在车窗外的手上点了一支烟。
他只是想,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被越灿处理过,不至于太狼狈,看了让人痛心。
但是没有。
越灿根本没法靠近她。
郁司城进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她歇斯底里的抗拒从楼上传下来,那声音尖利的刺入他心口,一样的疼!
“我没办法……”越灿很挫败的看着他,手上还握着竹烟砸过来的台灯。
而郁司城只看到了越灿袖子上的血,眸子深深的沉下去,“她受伤了?”
越灿扔了台灯,拧着眉,“反正一身是血……”
话没说完,男人已然迈步上楼,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
甚至,从进门开始,男人都没有发现客厅里还坐着没有离开的罗媛,他的精力全都在竹烟的事上。
罗媛表面平静的坐着,可心底是惊愕的,也有几分嫉妒,她可没见过郁司城这样的失态,他进门连鞋都没换吧?
原来竹烟对他果然重要!
一个女人,被唐嗣和郁司城都捧在手心!
真想看看她的能耐!
“我也该走了。”罗媛心里想着,也起身,看了越灿,“麻烦你招待这么久!”
越灿无奈的笑了笑,“大概是没法送你了。”
“没关系!”
楼上,郁司城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可他无论怎么敲门,里边都是朝门口砸东西的声音。
他索性,拧开门。
同一时间不知什么东西直直的冲着他命门飞过来!
郁司城眉头微凌,迈了半步又侧身躲过去了,但是刚回头,又一个东西砸过来,这次直接砸在了他侧脸。
他就那么硬生生接下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也只是绷紧肌理,转头看向她。
她缩在梳妆台旁边的角落,一双眼死死盯着他,“走开!”
男人的皮鞋在地毯上印出了很深的足迹时,终于还是抬脚朝她走过去,无论她砸什么过来都没停下。
“把刀给我。”他靠近了,试图让她放下东西别伤到自己。
竹烟却一个字听不进去,只是发了狠的狠狠划着匕首。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法用狼狈来描述,脸上、手上,和暴露的长腿上到处沾着血。
血迹映到郁司城眼底,成了一道一道的血丝,逐渐染红素来只有深邃冷漠的眸子,嗓音却越是疼痛,“听话,给我!”
她消停了两秒,郁司城伸手过去,她却忽然挥起匕首。
男人眉头蓦地一紧,但训练过的肌肉记忆让他在短时间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合着她的手一把握住了匕首。
手臂上被划了一下,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专注于把东西拿过来,然后远远扔到卧室门口。
匕首被抢走,竹烟疯了似的要扑过去拿回来,对着他拼了命的拳打脚踢。
“竹烟!”郁司城试图唤回她的理智,不让她继续沉浸在痛苦画面里。
但是没有用,她站起来又因为疯狂抗拒而摔到地上,再站不起来,就手脚并用全都往他身上砸。
“诓!”、“啪!”的两声,是她过分发狠打了空,脚背直直的磕在了梳妆台桌脚,手臂狠甩的打到了桌边。
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脚背立刻一片血红,手臂不知道摔折了没有。
那样的疼痛却像加在他身上,她身上那么多血都是这样和人对抗而来的?
“够了!”郁司城嗓音带着气音,试图将她抱过来禁锢住,可是她反而更加癫狂。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