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平自始至终没在公众面前表态过,当做不知情似的,免得以后真娶儿媳的时候打脸。
所以,看完沈方羽,他也会低调的离开,婚礼更是不会参加的。
走进房间,看了床上的沈方羽。
沈方羽一手扶着腰,装模作样的要起来行李。
老爷子摆摆手,看起来很和蔼,“躺着吧,摔了就当心些,有了身子安全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他这么一说,沈方羽还真不动弹了,靠在床头,依旧抚着腹部。
“我知道,伯父!”一脸乖巧和委屈。
转过眼,她看了郁司城,又对着殷平道:“伯父,我是女人,有些事不能太强势,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辛辛苦苦怀着孩子,有些委屈真的受不住。”
殷平听懂她的意思了。
嫌郁司城做未婚夫不够恪守尽职。
殷平一直和和蔼蔼的面容,顺着沈方羽的意思,看了郁司城,带了些凝重的训话,“你也听到了?”
“我的要求不高。”殷平道:“所以,既然你要成为她丈夫,孩子的父亲,那就至少让行为吻合身份,我不想一把年纪被人笑话教子无方!”
郁司城在一旁听着,薄唇微抿。
殷平看过去,“听进去了?”
他这才冷冷一句:“是。”
嗯,殷平算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却加了一句:“什么都不比我孙儿、你郁家的后代重要,其他坏事,我都不想看到。”
言外之意,也是让沈方羽清楚,他看中的是孙儿,不是她这个儿媳。
沈方羽只装作听不懂,略有几分撒娇,带着委屈的看了殷平,“今天这么多宾客,刚刚发生那种事,我怕流言乱传,所以息事宁人,可是我想要个道歉,您觉得不过分吧?”
殷平略微挑眉,坐在那儿,双手交叠在拄棍上。
不出几秒,就转头看了郁司城,“那就把那个女孩叫过来道个歉吧,没多大事。”
他装作不知道竹烟和郁司城的存在,随口让郁司城去叫竹烟来道歉。
郁司城目光深重的看了沈方羽。
她只是定定的等着,捏准了郁司城在殷平那儿的孝名。
果然,男人绷着脸,目光再狠,终究还是让人去办了。
竹烟从卫生间出来后被很多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只有唐嗣什么都不问。
“能走了么?”她问。
唐嗣摇头,“恐怕不行,郁司城的父亲过来了,怎么也会见一见。”
果然,南望来“请”她了,“老先生,想请您上去说说话。”
南望让唐嗣先等着,并没让他陪着上去的意思。
竹烟确实佩服沈方羽的手段了,偏偏挑在老先生来的时候,不就是借着老人的威严站住她郁太太的身份?排除郁司城身边所有花花蝴蝶?
进电梯的时候,南望看了看她,小声道:“竹小姐也不用紧张,老先生其实没那么凶,就是威严一些,不容质疑,他说什么您听着就是了。”
南望的好意,她明白,勉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钦城酒店的房间,她当然是熟悉的,所以,一开门,她准确的捕捉到了素未谋面的老爷子。
她听了南望的,也不想闹事,毕竟别人没惹她,所以到了跟前,礼貌招呼:“郁老先生好!”
她以为,他是郁司城的亲爹。
而殷平看到她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尤其那种精巧细致的脸蛋,一下子将他拉回了四十多年前的光景。
依稀的相似,还记得他太太的青葱模样。
也许是这样的惊讶,殷平没有纠正她的称呼说自己姓殷,表情威严的看了她,“叫什么?”
“竹烟。”她自己回答。
老爷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多看她了,只道:“她说你使坏,不怀好意?”
竹烟蹙眉看了沈方羽。
“沈小姐摔倒是事实,但我没有故意。”她语调平平,“我不接无妄的帽子,不过她怀着孕受惊吓,我可以道歉。”
“你明明就推了我!”沈方羽不罢休,“她根本看不得我和阿城……”
“好了!”殷平打算,没让沈方羽诋毁他们关系的话说出来,避免隔墙有耳。
只是看了看双方,后道:“既然没受伤,那就道个歉,不过这位小姐……”
殷平的话说得很有意味,“现在既然知道她怀着孕,将要和郁司城结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该学着躲开一些,你说是不是?”
含沙射影的让她离郁司城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