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就这件事多说。
转而又问:“打算在锦城待几年?”
萧申笑了笑,“还不清楚,我父亲不提刀过来估计是不会回去的。”
殷平淡笑,“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听长辈安排。”
说着又摆了摆手,懒得说这些了。
倒是萧申笑着开玩笑,“先生您这么坚持,上天一定会让您找到女儿,到时候巾帼不让须眉,把您的一切都继承过去,那可就是类似于古时候千年不遇的女帝了!多风光?”
风光是风光,可殷平叹了口气,“我咽气之前能找到就满足了!可惜啊……”
这么多年,丝毫喜讯都没有。
他老了,有时候梦里都会疲惫得叹气,早知道他会把女儿弄丢,绝不会为了一个勋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
可惜没有如果。
“你送我回酒店歇着吧,有事会叫你。”殷平闭上眼。
萧申看出了他的疲惫,以及忽然透出来的沧桑,那么一个曾经雷厉风行的人物,也这么让人同情。
华府庄园。
郁司城从楼上去了书房,没做停留就拎着袋子下来,只看了她一眼就准备出门了。
沈方羽一直温柔浅笑,“晚上会回来吃饭么?”
男人去换了鞋,也回答了她的话:“不清楚,不用等我。”
“没关系,我少食多餐,也吃得晚。”意思就是会等他的。
但是郁司城没再说什么了,拿了车钥匙出了门,并没像外界知道的那样有亲昵拥抱,更别说吻别。
沈方羽在门口站着看他的车子离开华府庄园大门口,脸上的表情才一点点淡下去。
佣人看她站得久了,就过来提醒:“沈小姐,站久了容易累,您要不去午休一会儿?”
沈方羽脸上本就没表情,这会儿转过来,问:“我的汤熬好了么?”
汤?
佣人愣了一下,“不是刚吃完饭么?”
这一回答让沈方羽脸色都变了,“你是主子还我是主子?我问你熬了没有?用得着你来告诉我该不该喝吗?!”
佣人立刻低了头,知道她惹不得,“我这就去,沈小姐!”
“站着!”沈方羽不依不饶,眉头皱着,没有平时的温婉,反而显得刻薄不少。
佣人没敢再动,低着头候着。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沈小姐?阿城不在,我就连佣人的气都要受,是不是?信不信我炒了你?!”
佣人脑袋更低了,但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和恭敬。
起先佣人对她也是不错的,只是时间久了,怎么也被她的刻薄磨尽了脾气。
这会儿心里甚至嘀咕着,郁先生在的时候这么喊,也没见你敢纠正,明明就是不受宠的婚姻,何必披着假皮跟她一个佣人耍架子?
“我马上去炖汤!”佣人还是这句话。
沈方羽没得说了,气得叉腰站在那儿。
结果这汤,她自然是不会喝的,三十几分钟的时间,佣人把汤端过来,她连看都没看,“倒了!”
佣人无话可说。
沈方羽转头终于看了看佣人,可能是意识到自己也孤军奋战,不宜把身边人得罪光,缓了缓,“你喝了吧!”
佣人为难,“太太,这……我也不是孕妇……”
“我让你喝你就喝!”
略微带着烦躁的尖利声音传达到郁司城的车里,他已经算是听了一路,面无表情,像是习惯了沈方羽的眼前一套背后一套,只是随手关了监控。
彼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滨河路的公寓楼下。
他写了车,弯腰伸手进去,捻了新买的手机,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刚刚抵达的声音正好传进竹烟耳朵里,她的手还没从萧克的门上挪开,有些纳闷的看过去。
一眼见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郁司城,下意识的愣了愣。
怎么又过来了?
郁司城侧身,目光扫过,很淡,但眼底明显的不悦。
“那我先走了?”竹烟返回去跟萧克打了个招呼,笑了笑才关上门。
转过来,她脸上的笑意也淡下去,目光落在郁司城手里拎着的袋子,其实更瞩目的,还是他那枚闪亮的戒指。
郁司城将她脸上逐渐冷淡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就那么立着看着她走过来,问他:“落东西了么?”
他薄唇微抿,视线俯瞰,低低的嗓音,答非所问:“我身上带了让你让你觉得晦气的东西?”
她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再次启唇,语调刻薄:“否则怎么一见我,就是一张死了娘的脸?”
竹烟知道他不高兴看到她大清早从萧克房间出来,但这话也未免说得太伤人了。
“我没爹没娘你怎么诅咒随你高兴。”还有,她看着他,“你不是要这样的关系么?我什么都不干涉,每天安安分分,我还以为这样中规中矩的表情会很妥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