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辰,为什么一定要去前线战场呢?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努力生活为军团工作,以后也可以离开欧罗巴星,去过想要的生活,去更大的世界啊!」
「因为自由!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要在最后的时刻触碰到光和热。」
「可是留下来,我们也可以自由的生活下去,我……我没有你那样的志向,也适应不了战场,可是我也向往自由,不管是留下还去战场都可以获得公民身份,自由地生活啊!为什么一定要战争呢?」
「不一样的,因费内斯人一直在觊觎着我们的世界,只有终结这场世界战争才能让人获得真正的自由……生存的自由和……灭亡的自由。」
「这些我不懂,我都不懂……对不起,我太懦弱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
「没关系的,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寄一些书来的,你喜欢那些纪前的书,我知道的。」
「如果真的一定要走的话……这个给你……」
四收容中心城墙边的升降机旁。
黑发灰瞳的少年接过少女从左手腕上摘下的腕表,多年来一直被少女佩戴在手上的腕表依然崭新,在防护罩的光芒下,通体泛着天蓝色的光芒。
少年紧紧地将腕表握在手心里,感受着金属腕表上源自少女的温度。
「这是母亲离开我时给我的,她说自己不能陪着我了,所以她把这只腕表给我她的时间陪着我……我也让我的时间陪着你……」少女哽咽着,抽泣了一会儿,用袖口胡乱地擦拭去眼角的泪水,十分低落的问:「你一定会回来的吧?」
少年凝视着少女低落又饱含期盼的双眸,另一只手替少女理了理耳后的发丝,缓缓说:「我一定回来!我会把因费内斯人彻底赶出天元世界,给你、我、人真正的自由,到时候我会带你去母星,去天空之城巴比伦,去玛尔斯星的多瑙河……」
少女的脸颊泛起绯红,鼓起勇气抓住了少年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痴痴地说:「我只要你能回来……」
少年猛地向前一迈,将少女紧紧地拥入怀中,嗅着少女发梢的清香,少年面色肃穆。
「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这只腕表就叫多瑙河吧,只要我看到腕表就会想起我们的约定。」
这句话,仿佛极庄重的誓言,又如同圣歌,一直回荡在少女耳边。
直到……
……
少年同少女挥别,踏上了虚空的前线战场。
在前线战场,少年很快适应了每日浴血奋战的日子,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因费内斯人,少年并不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只飞蛾,而飞蛾就应该扑向火焰,一如他扑向敌潮。
少年的英勇被将士看在眼里,他的军衔也像他斩杀的敌人数目一样节节攀升。
军衔的提升让少年稍微有了些时间从补给物资中挑选一些学院没有的前纪的书籍给少女寄去或者写封简短的书信让输送新血的运输队带回去。
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费内斯人加大了兵力投入,前线的压力每日剧增。
一共十年过去,少年变成了青年。
青年也没有了时间帮少女挑选书籍,书信也变成了间隔很久才有一次。
不过,哪怕时间不允许,青年也会尽量传递给少女一些信息。
因为在青年心里,少女永远是那个少女,哪怕他们十年没有相见了,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在残酷的战争中感受少女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青年传递给了少女最后一次信息,然后就不再有沟通了。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在因费内斯人的一次突袭中,青年被一拥而上的敌军淹没,无数的灵能武器顷刻间就将共鸣作战服的灵能消耗殆尽,随后青年的身体就被斩成了碎块。
少年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了。
只有那块从未离身的多瑙河,和一小截断臂掉落在岩石间的裂缝中。
少年的自由实现了,是灭亡的自由。
……
少女同少年挥别,留在了莫拉克斯。
生性温良的少女成曼荼罗研究所在莫拉克斯监狱的学院的灵能老师。
自少年离开的那一日起,少女就一直在着少年回来。
这一等就是数年时光,苦苦等不到少年音信的少女终于收到了少年的来信。
在信中,少年说前线战况很好,自己很快就可以将因费内斯人彻底赶出天元世界了,真正的自由就要来临了,随信一起的还有一本前纪的纸质书。
少女一边读着书,一边等着少年的下一次来信。
十年匆匆过去,时间没有在少女身上留下痕迹,少女还是少女。
只是少年的来信越来越短,间隔越来越久。
不过这些都不,少女只要知道少年还活着,少女就很开心,就有对未来的期望。
让少女有些担忧的是——信中描述的战况越来越不容乐观,但少年说还是有信心赢得战争,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