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朕岂会把朕的亲妹，先帝最看重的爱女远嫁他国，如今更是被大秦拿为人质？！”

    我冷笑一句，语句冰冷，质问向对面的秦国皇帝秦文轩。

    “卫国如今兵强力壮，一国长公主被敌国夺卫人质，是举国之耻，朕要回亲妹，有何不对？！”

    我看向了珠儿。

    我放低了音量，温柔了几分。

    “珠儿，皇兄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回到卫国，回到皇兄身边？”。

    我轻轻地诱哄着她。

    “倘若你愿意，就算拼尽举国之力，皇兄也要把你夺回来。”

    “皇兄，我。”

    珠儿开口说了几句话，又顿住了话头，柳眉紧锁，眼中神色莫名，一双漂亮有神的大眼睛痛苦地闭起，又睁开，又闭起，又睁开，如此反复。

    “珠儿。”

    秦文轩忍不住叫出一句，握紧了她的手掌。

    “我，我……”

    珠儿看着我，眼底流露处为难的神色。

    “啊！——”

    珠儿挣扎之间，又一个秦国士兵被砍死，头颅被高高地抛起，摔在地上，瞪着她，死不瞑目，而身子则是重重地倒下，摔倒在了她的脚下，发出一声重响，震起了不少灰尘。

    珠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抹挣扎犹豫希冀，半响，她复又睁开了眼睛，坚定地望向了对面的我。

    她好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皇兄，不管当日秦文轩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靠近了我，如今我俩已经是交心，我卫珠现在已经是自愿当他的妻。”

    珠儿眼神透过中间交战的战场，准确地望向对面的我。

    “卫珠恳请皇兄成全，也莫要再徒增杀孽，让更多的百姓士兵平白丢了性命，这亦是父皇所不希望看到的，父皇一生所愿，只不过是为了百姓的安定富足，昔日卫珠嫁入大秦，不论原因如何，卫珠亦是希望能护住兄长性命，父皇心血，百姓平安，”卫珠顿了顿，眼神更加坚毅，隐隐带着一丝恳请。

    “卫珠，恳求皇兄，成全。”

    我没有回答，我转向旁边的秦文轩，再低头看了看他和珠儿交握的手掌，再抬头看向珠儿。

    半响，我看着卫珠，说道。

    “珠儿，你变了。”

    变得这么陌生，让我认不出来了。

    她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抛弃我，我突然意识到。

    珠儿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神，她低头看向自己和秦文轩交握的手掌。

    “对，珠儿变了，所以皇兄，您不值得为珠儿做这一些，皇兄，收兵吧，回去吧，不要再打了，就算卫珠求皇兄，收兵吧。”

    我看向对面的珠儿，在珠儿看不到的角度，猛地握紧了拳头。

    然后，我一字一句出声。

    “不，朕不会成全。”

    我看向对面的两人，眼神冰冷，神情冰冷，说出的话语更是冰冷。

    不留一丝情面。

    “珠儿，愿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朕不会成全，亦不会收兵，你自愿回卫国也罢，不愿意回卫国也罢，朕总有一天，会把你夺回来，甚至让当日抢你过去的秦国人陪葬。”

    珠儿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皇兄，你也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看向她，眼神冰冷，面对神色带着恳切，挣扎，痛苦，难以置信之色的珠儿毫不动容。

    我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

    我要是心软，我这辈子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

    “对，你变了，朕亦变了，所以，珠儿，你休想，让朕收兵，亦休想，让朕成全。”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文轩，我语带威胁。

    “朕希望秦帝，有朝一日，亦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秦文轩毫不退让，他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我，眸中带着审视，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才睁开眼，一字一句坚定地道。

    “朕不会后悔。”

    “很好。”

    我说了一句，突然旁边驾马跑过来一个卫国的将领，他跟我说了一些急报。我转身，在近卫军的护卫下杀出一条血路，向着将军交战的里面而去。

    “皇兄。”

    我走开了一小段距离的时候珠儿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句，我顿了顿。

    “珠儿，你太叫皇兄失望了。”

    言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珠儿似乎还在找我，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心软，既然珠儿不想回来，那我就抢回来，我告诉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珠儿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皇兄，皇兄……”

    身后，珠儿还在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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