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愣了愣，心想，我原本还以为，气血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敢情，就是普通的血液呢？

    他站在一旁，默默……

    凤凰的气血极其旺盛，一旦散开，数公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更别说，对气血极其敏感的变异者了。

    变异者并没有智慧，他们一切行动，很难受到控制。

    所以，这次变异者大规模且有组织地进攻普城，才会引起唐思思和常主的担忧。

    因为一旦变异者成为一支类似于军队般的力量，那就不是那么好战胜了。

    唐思思孤注一掷，想要寻找出幕后的黑手。

    大概二十分钟后，柳枫隐隐约约见到有人影靠近……

    “来了。”

    唐思思点头，微微蹙眉，“没有出现C级或更强的。”

    现在的她初步掌握了王者领域，感知比之前强太多。

    “所以我们这趟白来了吗？”柳枫有些失望。

    “不……我知道他们从哪里出现的了。”唐思思说道，“我想，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

    柳枫扫了一眼逐渐围过来的变异者，说道：“这些人，咋办？”

    唐思思不以为然，“小事。”

    等变异者逐渐接近的时候，唐思思大喝一声，一只庞大的凤凰再次盘旋而起，剧烈的能量波动，尘土飞扬，一些枝干也随之折断。

    唐思思一跃而起，凤凰之身开始向四周喷射火线。

    这些低级别的变异者，根本抵挡不住。

    火线穿过他们的身体，毫不留情。

    变异者虽然无意识，只知杀戮。但实际上，他们也是肉体凡胎而已。

    凤凰之火卷席住他们，他们摇摇摆摆，不多时，便被燃成如枯木一般的东西。

    柳枫看着面前的惨状，身体有些颤抖。

    他噎了一口唾沫，陷入震惊之中。

    大概二十个的变异者，被凤凰之火吞没。

    唐思思面无表情地徐徐落下，她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柳枫，说道：“走吧！”

    柳枫有些茫然，但还是紧紧跟上唐思思的脚步。

    这个时候，他从地方捡起一本小册子。

    兴许是哪个变异者丢失的……他想，没被火线给烧毁，还真是好运。

    他翻开了第一页，是一本日记。

    按道理来说，变异者是没有书写能力的。

    在成为变异者之前，他们肯定会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但那一切记忆，早已经从他们脑海之中消失殆尽了。

    这是一个叫“徐内”的日记本，日记的第一页是他参加测试，测出指数为75，拥有成为异能者的潜力。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四大学院，学习异能者的能力，成为联邦守卫军的一名勇士。

    但后来，他被一个部门调了过去，说是会通过其他渠道成为异能者。

    那个部门也是联邦的机构之一，所以他深信不疑，直接过去。

    但之后，他每日的生活不是训练，也不是修炼，而且注射各种的药剂。

    日记的最后一篇这样写着，明天，就要进行最后的注射了。按照老师的说法，只要我能抗过去，那就能直接成为将级异能者了，我很激动，也很害怕。

    害怕的是，如果抗不过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人告诉我……

    这个叫徐内的结局，已经很明了了，他没抗过去，成为变异者。

    柳枫有些难过……这个人当初的想法也很简单吧？就是当一个保卫人类的异能者。

    但急功近利的部门系，摧毁了他的一生。

    唐思思隐约能猜出日记本的，叹了一口气。

    柳枫抬起头，很认真地问唐思思，“既然部门系的实验会摧毁很多人，为什么联邦不禁止？”

    “禁止？”唐思思苦笑一下，“小枫，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异能者正常修炼，修炼到帅级，需要数十年的时间。而部门里那些老家伙，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数月内成为帅级异能者。”

    柳枫懂了，人类等不起……但这样，对那些试验失败的人来说，很不公平。

    “人都知道，这样的试验泯灭人性，但没人会去阻止。”唐思思说道，“每年给前方战场输送的异能者中，部门系远多于学院派。”

    柳枫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乏力的……在这场战斗之中，生命显得何其卑微。

    如果能有更多的人活下去，那么牺牲少部分的人，便是值得的。

    柳枫望着天空，依旧万里无云，湛蓝且澄澈。

    天上和地上，两个人间。

    ……

    唐思思已经大致知道了变异者的聚集地。

    她面色凝重对柳枫说道：“等下小心一些，记得保护好自己。”

    柳枫拷贝下常主的幽冥之身后，速度极快，一般的异能者根本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