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大夫人叹了口气,“歆儿自小不在我的身边,一个人咋府里生活,礼教学习方面确实是有些欠缺,既然如此,那便打扰夫子了。”
见她不肯说,大夫人也不强人所难,只道待叶安歆回来再来拜访便匆匆走掉。
叶安歆有难,作为母亲当然是最担心的,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找镇国公,虽然和镇国公一向没有什么话说,但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了。
那厢大夫人回府暂且不提,这边叶安歆便开始了佛经的抄写。
那嬷嬷将她带到太后平时念佛的佛堂,皇家的佛堂自然是普通人家的小型佛堂相比,这地方空旷得可怕,算是一座小型宫殿,巨大的金色佛像伫立在佛堂正中间,庄严肃穆,佛像半阖的眼帘看着静谧无比,旁边的偏殿也放着不少的佛像。
偏殿有一处带着桌椅的位置,上面收拾的非常整齐干净,似乎平时也会有人在这里活动。
叶安歆便不禁想着,还有别人也被罚着来抄写吗。
那嬷嬷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将她带到这里后,便指着上面的笔墨纸砚和一边厚厚的一本佛经说:“太后娘娘命你抄写的佛经,就是这些,每抄写一遍,就拿去这边的小佛像上面供奉着。”
叶安歆顺着嬷嬷的手看过去,那佛像面前也有好几本佛经放着。
“不要动这里的东西,若有事就去门口告知宫女,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在这里乖乖抄写,抄完了才能出去。”交代完这些,那位嬷嬷便走开了。
叶安歆也不急着抄写,先在偏殿左右转一圈,走到那几本佛经面前,伸手拿起一本翻开,字体娟秀,看字都仿佛能看见这位抄写者的品性,温柔婉约。
再看了几本,都是非常好的抄写,想必太后也会从平日别人写出来的佛经里面挑选出一些比较好的供奉在这里。
视线往下,在佛像的底座下面,又看到了一本模样很是陈旧的佛经。
若不是上面的心经字样很是吸引人,几乎要以为是一本废书,它被压在下面,似乎好久没人翻开过。
叶安歆伸手捡起来,封面上没有灰尘,长期有人打扫,可为何又将它一直扔在地上?
缓缓翻开,一行行精致无比的字映入眼帘,一笔一划之严禁规矩,让叶安歆想起了现代的印刷,这字体却是很少见,仿佛就是为了抄写佛经而创造的一般,写出来的句子竟然透出安稳的禅意。
连叶安歆这种对佛教不太了解的人,也由衷的赞叹。
抄写这本佛经的人,该是多么的细致优秀和虔诚。
佛经的最后页有一个名字,芳萋。
叶安歆不认识这个人,想来该是大家闺秀,最有可能是某位后妃。
将佛经放回原处不再动它,按叶安歆自己的理解,佛经外面的装订十分精致华美,被随便扔在地上,这个后妃想必是不太得太后的喜欢,但是太后却一直将这本佛经留着,足见她对这本佛经的心水,多矛盾的思想。
叶安歆转身回到写字的案前,她当然不认为自己的字能得到太后的青睐,她那学艺不精的字,不直接扔了已经算很好了。
只是看着那并不薄的佛经原本,她又忍不住为自己默哀一下。
好厚,二十遍,她怕是要抄到第三天。
谁能帮帮自己?公主?但公主似乎并不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二皇子?叶安歆摇摇头,实在对他不报什么期望。
当下展开纸张,开始研墨,她再耽误一会,只怕要抄到第五天了。
认认真真的写着,不知不觉连天色都开始晚了,早上过来的,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国公府里担心她的估计也就只有
大夫人和叶安淮了,另外两个人估计幸灾乐祸都来不及。
至于穆兰,叶安歆几乎已经能确定她这礼仪是穆兰教的,而穆兰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如此说来便是故意的。
二夫人果然给了她不少的好处啊,让自己载这么大个跟头。
恨吗,但穆兰不是她最该恨的人,二夫人和叶安然才是。
佛经的抄写既无聊又枯燥,到后面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也没法再往下抄写了,叶安歆索性丢了笔,坐着发起呆来。
前世她的那些商业技巧在这里目前根本派不上用场,而她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当真是难以生存了。
看过那么多宫斗剧,用到的竟然没有多少。
她又想起萧寻,像那种自由自在的商人该是最好的了,往返大江南北,游遍山水风景,不用受家里的拘束,自己独身在外。
她也想啊,要是能做一个商人,能赚钱养活自己,管那么多勾心斗角。
想象终究是想象,她已经获得了这个身体,就要承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好与坏。
刚放下笔没多会,外面便传来了动静,本以为是和自己有关的,没想到过会又进来一个宫装的女子,身边跟着两个丫鬟。
那女子大约四十岁上下,身上衣服看着价值不菲,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