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吓得一抖,便道:“前几日我出门,在一个酒楼,遇见一个公子,他喝醉了,想要轻薄于我,被制止后道自己是户部尚书家的。其他的,当真没有了,我从未和他多说一句话!”她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自己被人轻薄的事情却是板上钉钉,镇国公怒不可遏,站起来指着叶安然道:“轻薄,他可有对你做些什么!”
叶安然摇摇头,自己推开了人,被他摸了一下手,之后只有自己扇了人一巴掌而已。
到此,几人有些明白了,这杜公子轻薄不成,竟然还动了歪心思,镇国公也不再怪罪,思考着是否要和户部尚书通个气,却突然道:“你到那里作甚么?”
叶安然平日出去,都是去买些首饰珠宝,位置都固定着,再者就是和几个要好的大家小姐踏春看风景,竟然去酒楼,还被人缠上。
二夫人自然清楚叶安然是跟踪叶安歆到了那个地方,但是说出来是叶安然少不得再被镇国公责骂,便道:“我想着让然儿去买些东西,午饭便在酒楼吃了。”镇国公听她这番说,不疑有他,点点头还是决定和户部尚书说道说道,自己家的儿子没管教好,连累他家,回头太子知道了这些事情,怎么得了。
又转头看着叶安然道:“你可确定,没有其他你漏掉的没说?”
叶安然点点头:“没有发生其他事情。”说完边想起来自己的手帕丢掉的事情,想了想不过是一件小事,没什么值得说的。
事情到此为止,叶安歆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那杜公子要是如此好打发,又怎么会舔着脸过来送礼,明明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幻想成两情相悦恨不得马上娶回家温存,哪里管向人打听是否有婚配,婚配何人。
被赶出去后觉得面上无光,心中气愤,在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上愤愤踢一脚,被同伴拉住,好说歹说一起去春风楼潇洒一把,先把这些事情忘了。
结果便是,喝多了,掏出那条手帕,一边诉说着那国公府二小姐如何如何钟情自己,却碍于镇国公而不能和自己相好,什么,你说人家不喜欢我?屁!人家手帕都送给我了,一定被本公子英俊潇洒的外貌所折服,对自己日思夜想!
凡是和王公贵族有所牵扯的事情,少不得被有心人听见,便悄悄传开了,等道户部尚书大人接到镇国公的信,怒气冲冲来押着自己儿子回家的时候,事情也早已传开。
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和镇国公家的二小姐两情相悦一见如故,奈何二小姐早已有婚约在身,还是和太子殿下,杜公子被镇国公赶出府借酒消愁,而户部尚书大人被威胁着来将自己儿子带回家,再不让出门。
流言蜚语像旋风一样席卷着大街小巷,杜公子当日的狼狈模样大家可都是实打实的看清楚了,个别好事者还添油加醋,言道早见两人在一起亲亲我我,二小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这事后到底有没有什么人推波助澜不得而知,反正叶安歆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叶安然这暂时是抬不起头了。
流言终究是流言,再怎么流传只能到太子二皇子公主的耳中,总不会进皇帝的耳朵里。
户部尚书被儿子气得告病在家,将杜公子吊打一番,杜公子还死鸭子嘴硬叫唤:“她本来就喜欢我,我提亲怎么了,父亲不是一直叫我早点成亲吗!”
气得户部尚书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利:“还娶,还敢提娶人家,你知道人家的婚约之人是谁吗,你就敢娶!你有几条命!”
杜公子美色昏了头道管他谁家的婚配,抢过来就是了。
户部尚书丢了家法教鞭,不怒反笑,指着大门口道:“好啊,你去抢啊,你告诉太子殿下,我看上你的太子妃了,我要娶她!你看看你是嫌命短还是嫌咱们家命短!”
镇国公的信一封封都往自己书桌上送来了,这不争气的儿子还敢口出狂言。
杜公子听罢便噤声了,再不敢折腾。
他再怎么不怕死,对上太子殿下,也无可奈何。
这边户部尚书府到此为止,那边流言到底是传到了太子殿下耳朵里,郑啸文出宫在外,坐在酒楼里,听着隔壁的高谈阔论,眼里一片戾气。
这个不省事的女人,前些日子看到他和莲舞在一起,现在是要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吗!
“哎哎哎听说没有,那镇国公家二小姐和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早有一腿,唉哟镇国公还把她许给太子殿下!”一个尖利的声音道。
另一个马上将话头接过去:“哈哈那杜公子都上门提亲了,也不知道这镇国公把谁当猴耍呢哈哈,一个残花败柳也好意思送给太子。”
“那你说太子殿下到底会不会取消这桩婚约啊?”有个声音问道,闲的无事的少爷食客们就爱替别人瞎操心。
“我看悬,镇国公的大小姐还是许配给二皇子呢,要是太子取消了婚约,岂不是将镇国公拱手送给了二皇子?”一个声音似乎很有道理的说道,他的分析倒是没有错。
“哈哈哈哈这还没过门就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太子也太憋屈了。”几声窃笑充满讽刺传过来。
郑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