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诚心不想让她好过了,究竟是谁,她也不用去猜了。
“小姐,我们要怎么办。”花云问道,被派到叶安歆身边之前她对镇国公府的形势也有所了解,知道这家里的二夫人和二小姐对叶安歆是看不惯的。
叶安歆坐在床前,看着窗边那一块空地若有所思,在那块地方转悠两圈,抬头看一下廊檐,道:“国公府里,似乎没有会飞檐走壁的高手吧?”
镇国公身边可能会有一两个高手,但是绝对不会用在吓唬她这件事上。
花云想到什么一样,趁周围没人,翻身上了屋顶,查看一番后下来道:“没有这样的高手,屋顶上没有痕迹。”
既然不是飞檐走壁,那就是遁地?
有了主意,叶安歆对着花云附耳吩咐几句,花云领命而去。
叶安歆并不担心自己有危险,这人来吓自己,总会有一个理由的,为了什么呢。
花云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看着天气不错,她便决定要去通云商行,还没走到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镇国公给碰见了。
她见了镇国公也懒得打招呼,镇国公煞是不满,振袖冷哼一声:“你的家教礼仪便是这样的吗。”
叶安歆看着镇国公的脸,道:“家教如何,不是您教的?”
镇国公一时语塞,想起二皇子的脸,按捺住不高兴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生气了,好歹你也是姓叶,没事不要去招惹然儿,就不会整日鸡飞狗跳了。”
镇国公的脸确实大,丝毫不提他们对叶安歆做的事情,仿佛是叶安歆和他们闹矛盾一样,三言两句就要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叶安歆不吃这一套,直言道:“那您是承认,先前的事是冤枉我了?”
镇国公点点头:“流言已经澄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就这么过去了?凭什么?
叶安歆嗤笑一声:“说得轻巧,镇国公大人,就这么过去了,那我在您这里受的委屈,在叶安然那里受的鞭子,可不能白白算了。”
镇国公皱了皱眉,道:“确实对不住你的,我回头让安然给你赔罪就是了。”
“恰好过些日子就是你庶母的生辰,虽说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但也有几桌酒席,到时候你也要出席,就不要在乎这些矛盾,折了镇国公府的面子。”镇国公接着说,二夫人的生辰,她本来也不想办酒席,但镇国公大约是甜言蜜语糊了心,将二夫人当做自己的正室一般,要为她办一个酒席,虽然请的也只是平时与二夫人交好的夫人小姐而已。
二夫人的生辰宴?她才没有兴趣去参加,届时她说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岂不是要不欢而散?
听完这些她便要离开,镇国公却还是将她叫住,道:“你今日要去哪里。”
叶安歆奇怪道:“我去哪里,难道还要给您报备一下?”
她这一口一个镇国公,早让镇国公觉得不妥,哪有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使用敬称的,难道是对她太过放纵,不但和自己顶嘴,还不懂尊卑大小了。
“你去哪里我为何不能知道?一天到晚往外面跑,没个正行,大家小姐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再让人传出风言风语,就在没人给你澄清。还有,穆夫子怎么教你的,对父母的称呼是这样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镇国公没好气道。
叶安歆听到这话,暂时也不想出去的事情,板起脸正色道:“今日我便将话说清楚,镇国公大人,先不说我是否将您当做我的父亲,你可曾将我当做您的亲生女儿?自小放在府里不闻不问,任人欺负压迫,待到有些利用价值便毫不犹豫推出去,在这中间,您可曾尽到一分父亲的责任?”
一番质问让镇国公哑口半晌,他对叶安歆,确实太过冷漠,在他眼中,始终只有叶安然和叶安淮两个人,而叶安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都记不起来名字。
“我平素政务繁忙,对你确实不怎么关心,但你终究还在国公府,我若是对你不管不顾,你就没有现在的日子了。”镇国公反驳道。
“现在的日子?就是幕后之人肆意抹黑我,散播谣言加害于我,而您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顺水推舟将我赶出国公府,然后在二皇子重新对我重视之时在将我带回来,这就是我的好日子?”叶安歆实在懒得和镇国公在多说,再说下去,怕就是她自己冥顽不灵,无法体会到镇国公锻炼她的好心了。
镇国公沉默一番,道:“生你养你,你就应该报答,二皇子也是个不错的人,我纵使偏待你与安然,但也是迫不得已。”
他原本并没有计划要将这两个女儿这么快推到争权夺势的旋涡中,最多是选定某一位继承人,在水到渠成之时,将叶安然送出去,太子的求娶确实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现在也看出来,叶安歆并不是叶安然那般不谙世事,只想着排挤对手的深宅闺女。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叶安歆,从被赐婚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再是那个软弱不敢说话的女儿,会自己化险为夷,倔强且聪慧,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