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去了早朝,还没有下朝,也没有人来找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送上门去讨骂,反正也没有事,趁着清早的好空气,她便开了窗,铺开纸墨,想着前世学到的诗词,一点点写着,刚把一篇长恨歌写了三分之一卡壳的时候,门外花云便进来通报消息。√
叶安歆还以为是前院里又有消息了,没想到是暗卫传信过来,对于找那个人,到了二夫人的母家程家屋时,却难以查证,那人不在程家屋一带,具体去了哪里也不得而知了。
叶安歆沉吟半晌,没有消息,光凭着那些信件,也不能确切的指证二夫人。
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人,穆夫子。
穆夫子的夫君是程家的子嗣,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也告诉叶安歆,若是日后有需要针对二夫人的时候,她也许能出一把力。
她会有那个人的消息吗?
她嫁给那程家子也近十年,没准真的会有消息。
“你让他们,去程家屋,找一个叫穆兰的人,她是著名的礼教穆夫子,你们说是我派的,向她问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踪迹。”叶安歆道。
花云领命下去,很快将这消息用飞鸽传了出去。
等到镇国公下了早朝,她也准备去前厅,又见二夫人一脸倦容,掩面哭着来找镇国公,道:“老爷,然儿发了高烧,大夫说烧的太厉害他也束手无策了。”
镇国公一听也急了,道:“再去找更好的大夫啊!”
二夫人啜泣道:“都找了,没有用,老爷你快去看看然儿啊!”
镇国公眉头紧皱,半晌拿出自己身上的一枚令牌道:“我让淮儿带着我的牌子,去宫里,求一个太医过来!”
二夫人一听,顿时也有了希望,抹干了眼泪,道:“太好了,然儿有救了!”镇国公将令牌给自己身边的家丁,让他给叶安淮送过去,吩咐他说清楚一定要请到。
“先去看看然儿吧。”镇国公道。
路上正看见了准备要去前厅的叶安歆,难得二夫人根本无暇顾她,到底是镇国公直接说先去看看叶安然。
叶安歆好奇了,难道真的是生病了,竟然还要请太医过来?
当下也跟着过去。
叶安然躺在床上,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眼底下有明显的乌青,睡得极不安稳,口中念念有词,偏偏还睁不开眼睛。
见了这幅模样,二夫人心疼的扑过去,握着叶安然的手,心疼道:“然儿不怕,娘在这里,谁害得你,娘一定还你公道,让那人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事先若有若无的看着叶安歆。
叶安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要看他们怎么能将白得说成黑的。
突然,床上的叶安然睁开了眼睛,她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镇国公的脸上,目光迷茫,随后看到叶安歆,脸色大变,一把将被子掀起来遮住头,口中嚷嚷着:“不,我不要看见她,你走,啊,你快走开!”
她的反应实在激烈,二夫人转身将叶安然的视线挡住,镇国公也对着叶安歆道:“你先出去吧,等太医过来看看再说。”
叶安歆只好先走到外间坐下。
太医倒是来的快,但是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郑啸文。
原来是叶安淮匆忙进宫,在太医属巧遇郑啸文,郑啸文奇怪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叶安淮说出来之后,郑啸文便主动带他找了一位医术十分了得的御医过来了。
太医和御医,可是不一样的,御医在宫里也是寥寥几人,各个医术了得,向来只给皇帝皇后太后皇子以及位份在三妃
之上的妃嫔看病,其他人,千金难求。
郑啸文直接将一位御医带出了皇宫,可见他对叶安然的珍重之心。
镇国公也看出了医师的服侍花纹更加繁复,便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御医,当即迎了上去,颇为感动道:“感谢太子殿下出手为然儿诊病,臣真是无以为报。”
郑啸文仗义挥手,道:“安然是本太子的准太子妃,她若出事,我定然要鼎力相助。”
他们在外间说话,御医被带到内间,郑啸文也见到了坐在一边饮茶的叶安歆,惊叹她的从容淡定,心中愈发瘙痒。
里面传来叶安然的尖叫以及御医无奈的声音。
“劳烦夫人帮我按住小姐的手,我好把脉。”
郑啸文挑帘瞧进去,便见叶安然披头散发拿脚去踢御医,御医虽然脾气好,耐心规劝着,但是也束手无策。
这御医虽然是诊病,但被人如此不尊重,连郑啸文也觉得叶安然实在太过无理。
见叶安然那个鬼样子,再出来看见叶安歆的明眸皓齿,莫名觉得舒心不少,还是叶安歆更对他胃口。
御医无法只得点一支安眠香,让叶安然陷入了沉睡,待她睡过去,才开了窗户让香味散去。
他仔细给叶安然把着脉,又拿出银针在她身上的穴位刺探取血,折腾半晌后,才皱着眉头出来。
“二小姐,除了因惊吓过度而精神受损之外,似乎,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