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倒是噎了一下,道:“你聪明伶俐,我也不与你兜圈子,所以,在这之前,你还是可以和二皇子来往,并且尽量与他联系紧密些。”
叶安歆看了他一眼,道:“那若日后太子殿下登上皇位,我是不是就会被舍弃。”
镇国公顿了一下,信誓旦旦道:“自然不会,我会想办法让你脱身的。”
叶安歆在心中嗤笑,怕到时候,她马上就会从叶家剔除出去吧。
“你比然儿明事理,她有些小孩子气,所以和你说话我也不用费那么些劲,为了叶家,你必须要做这些事。”镇国公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真是理所当然。
“我征战沙场多年,皇帝陛下对我也不是全无戒心,走到这一步确实是情非得已,但是我都是为了叶家。”
叶安歆道:“我并没有那么大的抱负,也不想卷入这些斗争中,只希望到最后能全身而退。”叶安歆道,她也不会傻到因为镇国公的一两句话就动摇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相安无事的,自然会相安无事。”
但是要向针对她,自然也会加倍奉还。
二夫人的大礼,她还没给呢。
话说那边,郑钧瑶自从上次为了通风报信出来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出来,老老实实在宫里带了一段日子,等到实在憋不住了,便想着再找皇后要一份恩典出去。
她跑到皇后的寝宫,皇后相貌生得端庄,多年后宫浸润,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感,加上对身边的人管教甚严,连郑钧瑶在她面前都只能嗫气吞声,皇后此时正在花亭小坐,一身常服拖地,旁边几个小宫女正在为她做新的蔻丹。
见郑钧瑶过来,皇后睁开了那双凤目,道:“钧瑶,过来有什么事情。”
旁边的小宫女住了手,退到了一边,皇后看着新做的指甲,还算满意,郑钧瑶看着她似乎心情不错,才行礼后道出自己想出宫的心思。
“你又出宫做什么。”皇后淡淡道。
郑钧瑶道:“儿臣在宫中闷得很,想出宫走走而已。”
皇后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道:“是想出去走走,还是想去见见什么人。”
皇后在宫中耳目众多,对郑钧瑶的行踪想法自然是一清二楚,连着上次将那兔子灯笼带回来,只不过是不想多说,反正郑钧瑶也不敢做更过火的事情。
“儿臣,儿臣是去见镇国公家的小姐???”郑钧瑶没有底气的说着。
皇后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有些凉了,便挥手让人端了下去。
“你乖乖呆在宫中,哪里都不准去,哪怕是国公府。”不容置喙的声音,郑钧瑶抖了抖身体,十分委屈的要转头走。
恰好此时,郑啸文也过来了,郑钧瑶走到一半碰到他,郑啸文似乎是有些奇怪,道:“我这才刚来,钧瑶就要走吗,不多坐会?”
郑钧瑶摇摇头,说自己还有些事情,便提部往前走,没走两步,听到郑啸文在往皇后那边走过去,边走便道:“母后,老二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
后面的几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却是马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们要说郑钧启?郑钧瑶瞧瞧靠近一边的假山掩护着身形,听那边说话。
见郑啸文过来,皇后也让人收了茶,重新泡了一壶,等众人屏退,才道:“怎么。”
郑啸文道:“盯着老二的人,最近汇报,老二不在皇都了,跑到皇都外面的镇子上去了,而且行事隐秘,要不是他的手下漏了马脚,我还察觉不到,他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皇后讥讽道:“不过是一个贱人所生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爱去哪玩,就去哪玩,你身为一国储君,对他这么关心做什么。”
“我这不是觉得奇怪嘛,他跑皇都外面找人,还专门找个老妇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郑啸文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刚巧那镇上的一个小官儿以前也做过他运送货物的中间人,便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皇后听到这话竟然是心中一动,老妇人?郑钧启无缘无故找这么一个人做什么。
郑啸文也是不解,没听说有和这些相关的消息啊。
皇后想了想,召来一个宫女,道:“把现在在膳房当差的刘嬷嬷给本宫叫过来。”
宫女领命下去,见皇后似乎真的知道点什么,郑啸文也不禁正色起来。
不一会那四五十岁的刘嬷嬷便被带了过来。
皇后道:“刘嬷嬷,当年的事你一手操办,可还记得漏过了什么人?”
刘嬷嬷一听便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略微想了一想才道:“当年这件事情牵扯过多,该料理的,太后娘娘和我们都已经料理好了,要说漏掉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更何况是知道当年真相的人,除了娘娘身边的,就只有那位身边的了。”
所以并没有人能够确定,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皇后紧紧皱着眉头,半晌才和郑啸文道:“文儿,想必此番,我们得抓紧布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