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傻小子说啥呢?”
“乖乖!吴玛这小子啥时候跻身的凌霄上境?”
“乖乖!云出岫哎!不过差了点意思……”
“乖乖!这就是飞鸟投林吗?可算是见识到了!”
“这俩又说啥呢?哎呀,师伯他们真是的,光让人看不让人听!”
“乖乖!这马不错啊,可便宜他小子了……哟!原来是只红鹞子!”
从头到尾,柳叶青大惊小怪地叫个不停,不说一旁的付子规的耳朵受不受得住,就连想借机与南珊讲些私话的尤然,都被打断了好几次。
只是这曼妙少女坐在看台上眉飞色舞神采奕奕地模样,任谁见了都不由心生欢喜,不忍怪罪于她。
“喂!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啊!”坐在后头的柴紫鸢倒是开了口。
她一路上都听这大姐姐滔滔不绝地与付子规说笑,恼火已久。
“紫鸢!不可对师姐无礼!”一旁的刘孺悠赶忙出言叫到,生怕她因此与人结怨,闯下祸事。
可柴紫鸢平日里肆无忌惮惯了,哪里管这些,被刘孺悠如此当头一喝,更是怒不可遏,怒道:“就我无礼行了吧!你们都喜欢向着付子规!她有什么好的!我还不是怕你听不清才说的,你倒是怪起我来了,我都……”
说道最后,她竟是哭了出来,然后推开刘孺悠上前安抚的手,转身跑出了看台。
“我……”付子规急忙站起身来,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刘孺悠带着歉意与愧疚向着圆脸儿女孩儿与诸位师兄师姐致歉,然后便转身要去追上去劝慰。
“等等!”柳叶青把他叫住,却又不与他说话,轻轻一笑,朝着尤然笑道:“小尤子,你说这孩子的作态,像不像刚入门时的你啊?”
被叫了声小尤子,那青衫书生总觉着怪怪的,苦笑道:“师姐……”
“咳、咳。”只听两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众人望去,便见着看这边台上最高处走下一个头戴幞头的青衫男子。
“见过裘师伯。”柳叶青赶忙行礼。
“师父。”尤然转身,带着身边的羞涩少女行礼。
“见……见过山主。”南珊嗓音轻柔细小,却是足够让一众孩子听见,赶忙跟着行礼。
“起来吧。”裘己道抬手示意,慈眉善目地说道:“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说罢便也是要离场而去。
那柳叶青脑子活泛,见裘己道这仓皇离场定是事出有因,朝牡丹峰弟子所做看台瞄了一眼,便一把上前搂过自己师伯的胳膊,带着几分率真的娇声挽留道:“裘师伯,您可别急着走啊!不就是牡丹峰来的是月离师姑,您怕什么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能……”
“青儿!”那头戴幞头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少女这么一搂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叫了一声又没说什么。
他俩就这样一拖一拉的,走下了看台。
付子规眨巴着眼睛,不晓得为何这一山之主为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于是诚心问道:“尤师兄,这是怎么啦?”
“这……”尤然被这么一问有些猝不及防,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呀,根山主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名为南珊的少女柔声怪罪道:“遇着儿女情长便活脱了一个书呆子。”
她有些羞恼,像是在怨这情郎迟迟不肯开口与自己言说,又像是在怪他对着个孩子也是副犹疑模样。
她在付子规身边坐下,替圆脸儿小丫头理了理耳边的青丝,笑言:“你可晓得,咱们邙山牡丹峰一脉,源自一名为镜花庵的宗门?”
“晓得的,先前柳姐姐与我大体上说过。”付子规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不晓得这姐姐为何要提起此事。
“姐姐,你是说牡丹峰上只有女弟子?”韩奚潋总算是不甘寂寞开口说了话。
他总觉着自己再不说,都没人还记得有他这么人物坐在付子规的身边儿。
“可那日师姐带我们去逛的时候,山上没见着有尼姑啊,全是些漂亮姐姐呢!”韩奚潋嘴上这般说着。
“咦?你何时去过?听闻前几日月离师姑刚出关,便严令不准宗门里的男弟子都不准靠近牡丹峰呢!”南珊却是惊奇。
她那日正把自己关在屋里生着尤然的闷气,自是不晓得柳叶青对着这男孩儿做了何事。
只是她此言一出,韩奚潋便自知语失,不晓得该如何作答糊弄过去,还不如先前憋着不说话……
付子规倒是机灵,虽是脸上笑意盎然,但忍着没笑出声来,赶忙把这对话拉回正题:“南师姐,你还没告诉我这牡丹峰与山主急着走有何关系呢!”
她昨日把住在学舍西院的同门都拜访遍了,自然没把南珊给落下。只是与她攀谈的时候才晓得这少女虽住在院子里,但不是今次才收入靖匡宗的弟子。
南珊早在宗门开山收徒之前,便被琉璃峰的一位仙师相中,带回了山上,只因某些因缘际会,被师长指婚给了尤然。又碍于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