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了是吧?”突然又一声怒喝从前边儿传来。
韩奚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了饭堂门够。
前边是一群穿着五颜六色的圆领衫的少男少女,正把饭堂围了个掩饰,对着里边儿指指点点。
他觉着那伙人看着很是熟悉,又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大半是第一日上山时学舍里见过的。
当时他们都站在毛不存的身后,旁观他是如何欺负赵大壮的。
想来前面应该是差不多的光景。
果不其然,等他们走的近些,那群人便自动散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毛不存的。
他正出言不逊地说:“我看上这丫头,是她的福气!怎么?嫌我抢了你的妞没给你银子?好说!叫她把我伺候舒服了,还会少了你们好处?”
他双手负后,甚是得意。
台阶上,是一个结实少年和一个头扎两角的女童。
“你个混蛋!”结实少年一声怒骂,双手握拳,向毛不存迅猛冲来。
毛不存嗤笑一声,侧身一躲,赵大壮却是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冲向了刚刚到场的韩奚潋一行人。
赵大壮满脸的惊慌,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可这一拳既出,他哪里收得住。
眼见着那拳头就要打付子规的身上,纵是韩奚潋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转瞬之间,有一条绿色绸缎缠住那结实少年的脚,将他绊倒在地。
“噗!”毛不存笑出了声,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你们看看他,在咱们邙山上还用拳头打架?嘿,这乡巴佬还吃泥!”
那台阶上的柴紫鸢黑着脸,跑下台阶,看也不看先前为自己挺身而出的赵大壮,来到刘孺悠身前。
她正欲说什么,却看见了那个紧靠着刘孺悠的裘语彤,于是瞪了一眼,冷哼一声,两手一推,从他俩中间穿过。
韩奚潋叹了口气,刘孺悠不明白怎么又惹得柴紫鸢生气,裘语彤与柳叶青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待付子规扶起了赵大壮,柳叶青向着毛不存问道:“毛师弟,这是怎么会事儿?”
“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那毛不存口无遮拦地说道:“要不是我那哥哥看上了你,我可早就把你收入囊中了!哪会由你在这山上作威作福?”
不等柳叶青反驳,裘语彤却是率先呵斥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才不过务实境的废物,敢这么跟柳师姐说话!信不信我一袖子就把你打地爹娘都不认得!”
“我晓得你。”毛不存嗤笑一声,道:“你是裘己道和曾彩云的女儿。怎么,你们镜花庵的尼姑都是些荡妇吗?哦,我记起来了,咱们牡丹峰的曾长老,在出家之前可是青楼里的花魁!啧啧啧,裘山主可当真是风流倜傥,叫毛某望尘莫及啊!我说你先前在天上跳的那段,也是你那娘亲教的?”
“你!”裘语彤喝热一声,一蹬脚,向着那口无遮拦地少年飞去,环绕手臂的柔软披帛竟也顿时变得坚韧,宛如一尖锐匕首,向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刺去!
毛不存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笑脸相迎,等着那可以夺走自己性命的一击降临。
“不好!”韩奚潋叫到,与此同时柳叶青也是焦急提醒:“彤儿小心!”
可这话音未落,便有一股橘红火浪从饭堂里喷涌而出,拍在裘语彤的腹部,将她打得倒飞出去!
柳叶青心知不妙,双手掐诀,便有一股青绿色的光辉从她娇躯之上绽放开来,五步之类的区域内立即生出无数藤蔓,将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孩子和裘语彤笼罩在内。
随后她一步踏出,将裘语彤抱入怀里,可不等她查看女孩儿有否受伤之时,那些藤蔓便是呲的一声燃烧起来,而那火浪势头不减,化作一条火蛇,冲向柳叶青的眉心!
“前辈饶命!”她惊叫一声。
那火蛇便是骤然停身,与那些被烧烂的藤蔓一起,化为灰烬。
柳叶青大口喘着气,抱紧怀里昏迷不醒的裘语彤,满眼惊恐地抬头看向饭堂。
里边儿正有个红衣老者缓步走出。
少女有点吃力的站起身来,她晓得先前那火蛇刺入她眉心的厉害。
“谢过前辈不杀之恩!”柳叶青如是说。
可那老人却是没先理她,而是瞥了眼韩奚潋,才对着柳叶青点点头,说道:“你年纪轻轻就修到此境界,不容易,带着那女娃走吧。”
柳叶青晓得此话何意,对付子规二人微微一笑,说:“抱歉”
然后她便脚尖点地,凌空而起,坐在一片凭空出现的柳叶之上,消失不见。
“老祖宗,就是这乡巴佬不开化!”毛不存走上前,指着灰头土脸的赵大壮,向那红衣老者道。
那老者听了却是嗤笑一声道:“你这废物,每丁点儿本事就敢四处惹是生非?当了狗,都当不了一条好狗。”
毛不存对着这老者,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就是听了这般话,也都是一声不吭地陪着笑。
那老者倒没搭理他,看了赵大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