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你行吗?我陪你去吧。”左明柏趴在车窗上,担忧地问道。
傅霏死死掐着手指,脸色一片灰败。
乔千柠沉默了会儿,小声说道:“干吗要哭,哭是多么懦弱的一件事。我又不懦弱。”
痴心妄想,就此打住。
“那你给她买糖吃吧。”君佳楚憨憨地笑了笑,拉着左明柏的手往前走。
她明白,周以诺肯定以为她是被抛弃了。她现在是以被抛弃的怨妇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越可怜,大家的嘲笑和轻视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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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以前几年从来没有这样频繁受伤的。或者这场爱情就不应该发生,它一直带给她厄运和心碎!
“不是……我们是听说有人来闹事。”保安队长急了,赶紧解释。
“痛就哭,没事的。”周以诺笨笨地劝了句。
旁边有好多记者,肯定把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拍进去了,她要出名了吧!以后干脆走黑红的路线好不好?还是像安逸说的一样,离开这鬼地方?
君寒澈把话筒丢还给记者,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吱嘎……
周以诺亲自给安逸处理了伤口,给他打上针后,过来看乔千柠。她不想听护士问她八卦,所以正把自己关在换药室,自己擦药。她腰上腿上挨了好几脚,青得可怕。
“闹事就能打人?你看看这里多少记者!”左明柏指着他的鼻子,气得也想挥拳头了。
记者马上跑到了他面前,君寒澈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了话筒,看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离不离,我只有一个女人,乔千柠。听好了,谁再碰她一根头发试试看。”
乔千柠转过头,想说句什么,嘴唇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周以诺多好啊,多平凡啊,多体贴人啊……她就应该找这样的人生伴侣!
乔千柠带着安逸照了X光,确定没有伤到内脏,颅内也没伤到,这才放下心。不过他头被打破了,缝了几针,身上皮外伤多。
门推开了,君寒澈站在门口,视线越过周以诺,直接落在乔千柠身上。
身后一大群君家的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如同白玉娃娃般的少女,白裙子,长直发,齐刘海,眼睛明亮得像夜空的星星。他牵着她的手,双目直视着她。
“对,听说六岁发生了一场车祸,君佳楚的智力就永远留在了六岁。听说还得了白血病,正等着骨髓。”
君寒澈听着议论声,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君寒澈扭头看向他,眼神跟刀子似的,能把人的嘴巴给割掉。君之棠向来怕这个小他好几岁的弟弟,顿时就把嘴巴给闭紧了,带着人匆匆离开。
正在傅霏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君寒澈的车又退了回来,她转过身,只见君寒澈放下了车窗,朝离他最近的记者勾了勾手指。
君寒澈来了!
“乔医生,我来帮你。”周以诺见她手反得吃力,根本擦不到后背上的伤,赶紧拿过药棉帮她上药。
场面静了几秒,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君寒澈。
她趴在检查床上,衣服撩到脖后,背上有一团一团刚擦的药,青的紫的橙的混在一起。
“安逸,我们回去了。”乔千柠心脏猛地抽了一下,用力拖着安逸想扶他起来。
“哥哥,那个就是你太太吗?”君佳楚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不用了,我自己送他去。”乔千柠垂着眼睛,哑声说道:“你们忙吧。”
……
乔千柠吃力地爬起来,抱住满头是血的安逸,慢慢转头看向大门处。
好难受啊,好难受!
“滋……”乔千柠咬着牙吸气。
君寒澈抚了抚她的头发,弯下腰给她整理好衣领,低声说道:“没有,她只是脾气不太好。”
“君先生?”周以诺楞住了,几秒后果断地挡到了乔千柠的面前,小声说道:“我正在给她治病,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
“左明柏,送小楚回去。”君寒澈终于出声了,把牵着的女孩子的手交给左明柏,转过头,看着女孩子,温柔地说道:“小楚要听话,不要再跑出来了。”
然后他就说:“ 阅读!”
接着他还说:“!”
“谁让你们动手的。”左明柏回到保安面前,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你们在大门口打人,是不是嫌工作太好了?”
“乔医生……以后……以后我照顾你吧……我真的很喜欢你。”周以诺突然放下棉签,急切地说道。
“你来赔偿医药费吗?我会请律师和你谈。”乔千柠强迫自己和君寒澈直视,她不能认怂,多喜欢也不当怂包!
“君小姐,我们回去吧。”左明柏牵住小楚的手,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