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抹去了他眉眼上挂着的水珠,
“以后,以后我自己回去吧,不打紧的。”
如今庄子愈发的忙碌,而眼前这人却是每天准点过来接他,叫他心里好不安生。
“老子乐意,”邵峰将他的手捏在手里亲了亲,顺口咬了一口他另一只手上的烤红薯:“一整天没见到了还不让老子早点见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邵峰原本是故意打趣他,可这孩子实诚,居然很是认真的:“我没有!”
“哦?”
阮唐低下了头:“你我已有了,有了肌肤之亲……我不会再有别人……”
肌肤之亲?
邵峰差点没有将嘴里还未咽下的红薯肉给喷出来,他上上下下看了阮唐半天,心里终于才知晓了一切。
心中是无数的狂涌,有爱欲,有宠溺,有满足。
这个单纯至极的软糖啊,邵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男人特有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了巅峰:“小傻瓜,以往那些不算肌肤之亲。”
阮唐蹙着眉头:“那夜……”
阮唐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夜,那些混混给他吃了些不好的东西,让他难受,是邵峰救了他,以那样的一种方式。
但他自然是羞于往下说了,邵峰哈哈笑了,随即声音愈发柔和:“那也不算真正的肌肤之亲。”
阮唐困惑地看着他,他再也想象不出比这更亲密的时候了,他嗫嚅着唇,但问不出口,只能抿了嘴巴,靠在邵峰胸前。
邵峰心里的潮涌愈发的绵延有力,一阵一阵的,不断撞击着心口。
他不欲在这时候给他开展性教育,以后他会身体力行教会他的。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邵峰对于那档子事儿的原则,一不强迫,二不碰未成年。
这有赖于自小那养父的熏陶,他的养父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然这一点要求的极为严格,曾经一队的副队,因强迫了个俘虏,被养父当场枪决了。
邵峰十五六便已在女人身上开了荤,但这两条从来没有破过戒。
虽然他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即将十八岁的少年诱惑了。
这些天是甜蜜的,也是煎熬的。
阮唐所谓的肌肤之亲,不过是他渴极的一杯盐水,不喝渴极,喝了更渴。
阮唐这张纯白无瑕的白纸,邵峰想着,他是我的,我要在他身上刻下老子的烙印,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一分一毫,都必须完完整整是我的。
“我的软糖,等你过了这次生辰……”邵峰靠近他的耳朵边:“你要乖乖的听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肌肤之亲。
阮唐露出迷茫的神色,还有羞赧,但他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邵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道:“把头抬起来。”
可还没等得及阮唐抬头,邵峰早已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入侵那团软柔嫩的红唇,汲取着那甜蜜的气息。
阮唐呜咽一声,红薯掉在了地上,缱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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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记布庄里热火朝天,重新又热闹了起来,门口进进出出了许多人,纷纷朝着进来的邵峰与阮唐打招呼:“大当家,少爷!”
阮唐微笑着一一回应了,便准备进房里看书去了,手一下子被邵峰拉住。
“别整天待在房间里,陪我走走去。”
“……哦。”
邵峰便牵着他的手去了庄子,这虽然是阮唐的祖业,可阮唐却一点儿都不熟悉,邵峰想着多多少少都要让这颗软糖知晓一点自己家里的业务。
邵峰心里总是有着那么一个忧虑的地方。
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总是他心间最不安定的一个点。
如今庄子里已经不愁着原料了,金陵来的几个棉商可以保证接下来的生产。
而陈靖昇带来的几个熟练工已经很好的承担起了布庄后备补充的重任,邵峰又招了些学徒跟着,原本奄奄一息的庄子又开始有了生机。
但是邵峰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所面临的挑战还有很多。
比如,阮进那家伙已经狗急跳墙,已是有样学样,直接就跟了当地的另一个布庄合作了。
他带去了阮记大部分的原来的工人,而且这两年供货商与销货商几乎在他手上维系,对于阮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厂商,所以,阮记布庄目前的处境不是太妙。
不过,这些阮唐一概不知,他看着眼前的这些忙碌的画面,只是充满着欣喜:“邵峰,你真厉害。”
邵峰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销路确实是一个问题。
此时,陈靖昇庄子那头走了进来,邵峰叫住了他:“等等,我有事找你!”
陈靖昇万年不变地拎着个酒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