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浑身一颤,终于有力气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仍旧低喘着,无声的和他对视,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眼中满是羞愤。
他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站起身:“如果这么做能让您高兴,那就随您吧。”他停顿一下又道:“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话落转身离开书房。
“爸,您要跟我谈条件吗?”靳司琛菲薄的唇似笑非笑的一勾,眼底一片讳莫。
靳远东轻咳一声,故意板着老脸:“你要开除她这事她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不小心没端好咖啡,还不至于把人开除了。”
她差点忍不住要推门进去和靳远东理论,但她死死的捏紧拳头忍住了,她不能那么冲动。
感觉到她真的要不行了,他才放开她,盯着她的眸子透着危险气息。
简惜蓦然瞪大了双眼,呼吸似乎也跟着停止了,不敢置信的瞪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容。
两人四目相对,她心头一惊,猛地反应过来,被他发现她在偷听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我原本想找你谈一下设计稿,没想到你和靳董在谈话,我我听到靳董说要把我和星辰分开,我”说到这些,她又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了。
男人清冷的话语从头顶落下:“靳太太,你以为结婚证是随随便便领的吗?”
书房里,靳远东拄着龙头杖坐在红木椅里,他对面坐的是靳司琛,父子俩确实在谈简惜。
靳司琛黑眸一眯,目光沉沉的直视她,身上散发的迫人气势更加强烈了。
靳司琛却不愿在这件事说太多,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他话锋一转:“如果您一定要把星辰扣在靳家,简惜确实没办法怎么样,只是星辰是她生的,也是她养大的,星辰非常需要她,你强行分开他们,只怕小家伙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简惜急促喘着,不断呼吸新鲜的空气,身子也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她没那么快缓过来。
还说什么给一笔钱她,打发她?
简惜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扣出了印痕,她轻抚手腕,打量他一眼,男人天生带着一股慑人的压迫力,只是站在面前,她的呼吸就沉了些。
男人的腿长又走那么快,她步伐踉跄的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瞧他侧脸轮廓冷毅,他生气了吗?
她心里泛起丝丝苦涩,她正想走,书房门却在此时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靳司琛盯着女人的背影,没有气恼反而挑了挑眉,他怎么觉得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动人的?
她愤然的抛下话,扭头快步跑了,仿佛他已经令她讨厌到不愿和他多呆一秒。
简惜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她原本是要走的,她明白偷听别人说话非常不礼貌,只是靳远东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指的是她?
靳司琛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立体的五官上,神色讳莫不明。
“什么伤害自己的事?”靳远东老脸更加严肃了。
靳远东板着苍老的脸,浑浊的眼却透着冷锐的暗芒:“如果你是因为孩子才和她结婚,那就好办了,孩子是靳家的,以后就在靳家抚养,至于她,给她一笔钱让她走就是了。”
简惜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手下感觉到他肌理分明的结实肌肉,还有他的心跳,她窘迫得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了。
靳远东老脸一沉,拧眉直视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大掌按在她后腰上,掌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衣料传到她身上,她心弦一绷。
靳司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开始只是想堵住她的唇,不想听她说那些话,许是她的反抗挣扎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征服欲望。
以她现在的能力,她没法和靳家抗衡,只怕到时候孩子被他们抢了,她还被赶走。
靳司琛垂了眸子,掩去眼底的幽芒,没急着回应,不过很快他就做了决定。
简惜垂着眼眸,咬了咬唇,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那般,深吸一口气后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靳司琛,不如你放过我和星辰吧。”
靳司琛对上父亲沧桑的双目,他是老了,但他在商场上的那些手腕还是有的。
靳远东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出去了,他没好气的叹一声:“这小子”
他一直记着陆欣晴在靳家摔下楼梯这事,陆欣晴口口声声说是简惜推她下楼,虽然简惜不承认,但他认为陆欣晴没理由冤枉她,也不至于狠心到自己弄死孩子冤枉简惜。
靳司琛英俊的眉宇闪过淡淡的嘲讽:“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她脚步不由自主停住。
所以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孙子跟那么恶毒的妈妈在一起。
简惜握紧了拳头:“是,我想离婚,反正你的家人也不接受我,我们迟早会被他们逼着离婚的,何必再这样拖着,惹得大家都不愉快,何况靳董已经为你选好了妻子,陆柔儿应该比我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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