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关系暧昧,我惊讶之余也舒了口气,至少朱巧没有把我与吕夫人的事情告诉她。可是转念一想,夫人猜忌我与朱巧,若是哪日因此而责罚她,朱巧胆小又对夫人言听计从,若是她感到委屈而将实情全盘托出,我的事情早晚得败露!那时,我便动了杀她的念头只是没有机会。吕夫人已为我生了儿子,并多次催我给她房契。就在昨晚,我本计划从后门进入书房拿出房契与印章,没想到刚巧撞到他二人争执,我鬼迷心窍,便计划借此机会杀掉朱巧好嫁祸给科爷……”</br>
科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真正要诬陷他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姑父。“你,你……我姑母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叛她!还要嫁祸于我,要不是何大人英明,我早就……”</br>
何捕头打断科爷的话,问那鲁老爷,“你是如何杀死朱巧的?”</br>
“我打开后门故意让朱巧看到我,没想到她对我有所警惕,衣服没搭完就要急着离开。我急了,想到若是不除她,那么今夜从后门返回来的事恐怕要被夫人知道!便骗她说自己忘记带伞让她去酒楼上拿伞来,并告诉她不要把我回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她应声后立刻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伞来到后门时却不见我,那时我已在院后古井处假装发出因受伤而疼痛的声音引她过来,她闻声果然小心的走到院墙后面,正好看到受伤的我坐在井边,就立刻跑上来询问我究竟怎么了,我便借此顺势将她推入井中……”鲁老爷陈述完罪状,心中像有千斤重担顿时卸下,他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像只落魄的野狗。鲁夫人也神色全失,目光呆滞。</br>
林小鹿用沙哑的声音说,“原来昨晚我在楼上遇到朱巧,正是按你吩咐来取伞,要早知道她会有不测我就该拦着她不让她下楼……你这人面兽心的老头!她那么善良,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br>
这个夜晚又下起大雨,萧在宥看了看窗外,“只是可怜了朱巧,在你杀她时她还惦记着伺候你夫人,惦记着你的伤势,她把你们当亲人,你们却把她当作互相利用的筹码!”</br>
这个夜晚注定大雨滂沱,冷风吹刮着窗棂当当作响,每个不安的灵魂都有它倾诉的方式,那些冤屈的亡灵在这风雨飘摇的夜里终于不再安静,它把伤悲的泪水挥洒向人间的每个角落,告诉世人冤有头债有主。</br>
漫长的夜晚终于熬过去,黎明之际是雨过天晴。空山秋雨之后天气转凉,山中郁郁葱葱的夏季景色苍老许多,此间轮回年年岁岁世世代代往复如此。再看那隐藏在山间的鲁家酒庄,再不如往日那般精神。当家的鲁老爷坦白罪状后便被何捕头连夜带走,鲁夫人本来就感染风寒再加上家中变故,今早便卧床不起,小二为此已去京州寻找郎中。这一大家主仆宾客叹惋之余,更多的大概是某种说不出的心寒。连他家那位持傲骄纵的科爷一夜之间都变得谦静,他站在柜台前无精打采的为今早即将离去的客官结账,说话的口气竟比往日更谦和。</br>
萧在宥和林小鹿吃过早饭后就要离开,科爷向他们走过来,态度和煦。“这就要走了?”</br>
林小鹿想到之前冤枉他,无论怎样都不太好意思,便上前去拍拍他肩膀说道:“以后这酒庄估计就归你了,你呀就偷着乐吧!不过你可别学你姑父,以后好好做人生意才能兴隆!”</br>
没想到这位科爷听了林小鹿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连连叹道,“说得是,说得是!您的话语我定谨记在心。”</br>
“行了!没什么我们就先走了。”</br>
“两位客官还请留步!”两人刚要与科爷此行却又被他叫住。</br>
“怎么了?”他俩一同转过身。</br>
科爷忙说:“您二位在小店住宿两日尚未付账,您看是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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