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寒朝上官尘问道。
“在里面,你小心一点,有好多血。”上官尘向内指了指示意江雪寒病人在里面。
江雪寒进去一看暗叫不妙,失血过多,脑部缺氧,病人手脚都苍白了,当即抬头沉声说道:“除了小舟其他人全部出去,我要施针救人。”江雪寒抬手搭上病人的脉搏,紊乱缓慢,好危险,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看着人都退出去以后,江雪寒用常小舟拿过来的毯子铺在地上把病人放到毯子上去,地面太凉了。解开病人的衣服,江雪寒从常小舟手中接过银针,“小舟,认真看,这是你第一次参与实践。”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扎针,江雪寒用针数量之多让常小舟看得全身发抖。
“首先要保住病人剩下的元气,元气保住了半条命就保住了。”江雪寒握着银针的手有条不紊地落下,“你看看血有没有止住?”
“止住了,师父。”常小舟仔细地观察病人后松了一口气安心地说道,常小舟握住了病人的右手稍稍用力像是在给她打气。
“那就好,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医院再说吧,现在我不能擅自做主。”江雪寒叹了一口气,“小舟,你看,这就是选择,你可以选择救人也可以不救,但救了人也不一定就是圆满了,有时候还不如不救。”江雪寒看着病人的呼吸渐渐明显起来直到病人睁开眼睛。
“很难受吧,慢慢呼吸,不要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雪寒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我们都陪着你。”江雪寒将一颗元灵丸放进病人的口中示意她吃下去,元灵丸有回元气的作用,这对失血过多的病人来说是雪中送炭。
病人开始清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脸的痛苦和无助,很快她的眼眶里蕴满泪水,泛白的嘴唇微张轻轻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雪寒听见远处传来的鸣笛声于是将银针一一取下,“医生来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坚强一点。”
看着病人被抬上救护车,江雪寒有些纠结,如果医院方面直接诊断为死胎的话怎么办?思前想后,江雪寒对身边的上官尘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刚刚问了,她是李家的小女儿,未婚先孕。”上官尘有些尴尬地说道,“她家里人不想让她生下孩子……”
江雪寒突然明白了,“好吧,但愿大人没事。”,不过是过客匆匆,自己不必太介怀,江雪寒心里苦笑一声。
“小舟,我们走吧。”江雪寒将布包收进背包里面示意常小舟离开。
“你爷爷还在那里等你。”上官尘对江雪寒说道,“他说你会中医,原来你真的会。”
“……”江雪寒仰起头看向上官尘,非常严肃地说道:“他不是我的爷爷,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应该回家了,再见。”
“哦,还有,你不要被他骗了。”江雪寒转身朝上官尘一笑。
“师父,我们去哪里?”常小舟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病人躺在血泊中的场景。
“你说呢,去收诊金啊,救人不能白救吧。”江雪寒勾起嘴角想到了卢家的门牌号d1,“卢家千方百计想让我妈回卢家,多半是想利用我,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出点血吧。”说罢一脚踩下油门,时间紧迫。
“如果不斩草除根断了卢有节的念想,我怀疑以后根本不得安宁……”江雪寒暗道,看见卢有节就感觉他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在自己家里面四处躲藏伺机出动狡猾不已,又或许说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趁游戏还未演变成白热化的战争,江雪寒有必要放手一搏。
远离外滩,黑夜更像黑夜,整条路只有微亮的路灯照射着。树影婆娑,幢幢洋楼隐匿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幽深。虫鸣声此起彼伏,宛若狂欢时的放歌。
江雪寒带着常小舟朝卢家走去,按响门铃后有佣人来查看,江雪寒让佣人去告诉卢有节就说江雪寒来了,果然,佣人进去通报后不久就匆匆来开门。
“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内心的那点想法以及可以称之为野心的东西。”江雪寒开门见山,卢有节精明的眼睛盯着江雪寒看了看继而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舟,跟我来。”卢有节似乎不太赞同让常小舟这个外人参与谈话于是停下了脚步,江雪寒看卢有节有些迟疑于是开口说道:“她是我徒弟,她可以知道这些。”
书房中,三人各自坐定,江雪寒用神识检查书房只发现了自己放的窃听器才放下心来。
“卢先生,你知道我有多少种方法可以让你引以为傲的成就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吗?”江雪寒恬静地说道,“你先别生气,听完我说的话,或许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你在197年的时候杀了一个人,尸体被你埋在一棵槐树下面,那棵槐树向阳的那边长势特别好,你说是不是因为血肉化为肥料滋养了槐树呢。”
“1976年,你背着你的父亲向程家借了一笔钱,我不知道你用在了哪里,我只知道那一年程家一家十几口人全部葬生火海,你很幸运,因为债主死了你不用还钱了。”
“198年,卢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