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司徒恪还在饭馆吃喝聊天,然后又到了阴森惊怖的义庄停尸房,现在又进了暗无天日的京兆府的牢房,这短短的一天之内,孟旭升还真是佩服自己的遭遇。
进了大牢以后,就好比与世隔绝,牢房里面的闷热不说,还有阵阵的恶臭,不过好在还有张破木板床可以坐坐,不用与那肮脏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此刻,孟旭升的脑中正在回想方才的一切,本来是跟司徒恪约着出午饭,然后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府吏,听了他的的话去义庄找刘勇,到了地方就看见刘勇受伤倒地,还没来得及问出个所以然,那杨平就突然带人跑来,随后便是那棺材里的金银财宝,种种迹象的而言,这分明是有人刻意的栽赃陷害自己,难道这一切都是杨平的安排不成,是他知道了钱康的遗言,从而对自己起了疑心,然后避免东窗事发,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为的就是将的罪名强压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些,孟旭升只感到浑身汗毛倒竖,简直不敢想象,杨平居然如此厉害,还没等自己先一步查清,就果断出手,这下算是着了他的道了。
眼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该如何是好,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有没有人在外面!人放我出去!”孟旭升随即大声呼喊。
片刻之后,一个老迈的狱卒闻声赶来,“怎么,孟长史,你现在都成了囚犯了,还有什么事么?”
孟旭升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才会到这来。”
老狱卒随即笑了起来,“来这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最后脖子上不都是少不了那一刀,我说孟长史啊,你现在可是入了死牢,活人进来了,想要出去的话,只能变成死人了。”他这话虽然说得直接,却是这么个理儿。
那老狱卒对此也毫不理会,说完就拍拍走人了。
几个时辰过后,孟旭升就被人给带到了外面,审问他的人就是杨平。
孟旭升被强按着跪倒在地,而杨平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狠狠的看着他,横眉瞪眼,好不凶狠,与他往日的那副随和慈祥的面貌大相径庭。
杨平道:“孟旭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本官还是劝你赶快从实招供,这几个月来你是如何杀害那些商贾,然后又杀钱少尹和刘都尉,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死罪,按我朝律例,你杀了这么多人,应判凌迟处死。”
“你说什么!”孟旭升闻言一怔,心头一震,他听说过这种刑罚,也就人们常常说的千刀万剐,这是要在人的身上连割几千刀以后才将犯人杀死,此手法残忍至极,堪称少有,“你为何要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招供的,我警告你,可千万不要仗着手中的权势就敢胡作非为。”
“大胆!”杨平怒道,“难道刘都尉会冤枉了你不成?本官中午一接到他的口信,然后就带人火速赶往义庄,到那之后,就看见刘都尉被你所杀,还有那些棺材里的金银珠宝,这些都是证据,刘都尉临死前还说是你所为,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狗屁!全都是狗屁!”孟旭升神情激动,回道:“杨平!你不要颠倒黑白,我今天原本是与司徒恪先在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在回来的路上恰好碰见了府中的差役,是那个差役让我去找刘都尉的,谁料我刚一进义庄的尸房内,就看见刘都尉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正要问他的时候,又见你突然跑了进来,而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棺材里面尽是赃物,反倒成了凶手,你说!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于我!依我看来,那栽赃之人不是别人,就是你这京兆尹杨平!”
“狡辩!你还敢出言污蔑本官!”杨平喝道,“来之前,本官已经一一问询过府中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去找过你!分明就是刘都尉跟踪你到了义庄,然后被你察觉后又不幸遭你所杀,本官已经查过了,那所义庄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废弃了,后来又被一个外人给买了去,至于那买房的人就是你,因为那地契就是在你的住处找到的,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何话好说,来人!将地契拿给他看。”
这时,府吏便将那张地契放到了他的面前,果不其然,地契上面的买卖双方以及日期,全部都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而且还盖着有田赋司的官戳,也就是证明这是张红契,在买方一栏写的正是“孟旭升”三个字,顺便还按了手印,且标注了岐国人的身份。
孟旭升见到地契之后,也是一下子就傻了眼,心想怎么会呢,自己的房间里头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个害人的玩意,而且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对,肯定是杨平做的手脚,这心里就越想越气,转而瞪大眼睛看向了杨平,实在忍不住了,便破口大骂:“你这狗官!这的案子分明都是你所为,是你!是你事先将刘都尉在义庄伤的奄奄一息,然后安排人去找我,等我到了以后,你再带人进来找到了赃物,这张地契也是你伪造的,从而就将的命案全部都算到了我的头上,你这狗官还真是阴险毒辣的很,之前那钱少尹也是你杀的,我的房间里还有钱少尹留下的血书,他就是知道了你的丑事才会被你杀害,你现在居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