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面客厅里的宴会正在欢乐的进行着,司徒晟是在场众人之中身份最高贵的,所以他被视为上宾,得以和杨平坐在一张桌子上,而司徒恪虽然是他儿子,只不过毕竟是个晚辈,所以和孙书台两个人特意找了个靠边的桌子,旁边坐的都是些富家子弟。
司徒恪倒是淡定从容的很,一个人在那里好吃好喝显得悠闲自在,别的人他也懒得搭理,反而是坐在他边上的孙书台却是有些心神不宁。
“诶,司徒恪。”孙书台忽然叫了他一声,随后在他耳边小声道:“现在杨府里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我待会悄悄的出去一趟子,若是冯尚书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去茅厕了,知道么。”
“哦,知道了。”司徒恪根本就没当回事,敷衍着点点头,还是享用着眼前的餐食,“你要去哪里啊?”
孙书台轻声回道:“我得想办法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那人的罪证,要不然我来干嘛。”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着杨平的方向。
“来干嘛?来赴宴啊,来吃饭的啊。”司徒恪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毛,有意的嘲弄于他,“这么好的饭菜你不吃岂不是糟蹋了,何况你也送了礼,总该把买礼物袋钱给吃回去把,啊,哈哈。”
“滚。”孙书台听他这么说,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你少说这些个废话,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在这里给我盯着就行了。”
“别走。”孙书台刚准备起身,司徒恪就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其实今天根本没你用武之地了,你就跟我俩老老实实的在这好好待着,该吃吃该喝喝,那件事自然有别人去做的。”
“你此话何意?”孙书台起先有点搞不懂,但转瞬一想就立刻明白了过来,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焦急,“你说的那个别人就是孟旭升?”
“废话,那当然了。”司徒恪故意回顶了他一句,弄得孙书台的脸上有些难堪,转而笑了笑,便慢悠悠的和他说明了一切。
“你那个朋友还真有几分才智。”孙书台听完以后很是赞许的点点头,“如此巧妙的计策也算是天衣无缝,嗯,的确是个聪明人。”
“还行吧,比起本公子来还是稍稍差了一些的。”司徒恪乐呵呵的说道,“他本就是岐国的商人,你想想看,能做生意的人肯定多多少少是有些头脑的嘛,比那些市井之徒自然强得多了,没事,不稀奇,不稀奇啊。”
“嘿,你这人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好不要脸。”孙书台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心想本来今天应该是自己亲自出马的,现在却真如司徒恪所说的一样,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亏自己昨天筹谋了一晚上,就等着待会去大显身手了,现在倒好,被别人抢了先,难免有些失望。
只不过在失望之余,孙书台心中对孟旭升还是有些佩服的,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出来,终归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算的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于是就此作罢,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安安心心的等着孟旭升的好消息,然后就跟司徒恪两个人在桌子上争起食来,谁让司徒恪又霸道吃的又多,而且还尽挑好的吃。
反观另一边,孟旭升将那只黑猫安葬之后,又学着佛门的僧人来了个双手合十,替刚刚逝去的亡魂祈祷,“阿弥陀佛,愿你来生做人好了,如果还要做猫的话,希望你长命百岁,百毒不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祷告结束以后,孟旭升重新回去又拿了一个药罐,顺便用院中一把破笤帚将现场给全部清理了一遍,随后再将的房门关好。
这会儿在里面要出去那可就容易多了,因为院子的一侧就临着外面的街道,而且尚书府的人早就事先在候着了,现在只要照葫芦画瓢再来一次就好了。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将要翻出去的时候,孟旭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两间房子的门锁都被自己给弄断了,如果不巧被杨平那老匹夫早一步给发现了的话,那他肯定会起疑心,然后将东西全部搬走或者藏起来,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无从抵赖。
“有了,就这么做。”孟旭升随即又回到了屋子外头,脑子里猛地想了一阵儿,心中又琢磨出了一个办法。
由于他来的时候除了那把铁钳外也没带什么别的家伙事,所以他先进到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物件,一番寻找以后,他看到了一块上部尖锐而下端平直且质地坚硬的玉器,拿在手上就好比一把铲子一样,“很好,就是你了。”这便来到外面找了块空的土地,然后就用手里的玉开始大肆刨地,忙活了一阵子,只见地上多了个长宽深皆有一尺多余的坑。
搞了半天,孟旭升也是累的大汗直流,好在这块地还算软和,天色尚未黑透,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稍稍喘了两口气,就将屋里的赃物每一类都拿点出来丢到坑里去,还有一罐子毒药连同手中的那块玉也放了进去,最后再将土坑给填上踩平就算完事了。
如此一来就算杨平将屋里的赃物全部移走,他打死也想不到外面地里头还有,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现在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孟旭升便立即按原先的套路翻墙出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