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孟兄!”司徒恪忽然大叫着跑了过来,眉开眼笑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好不欢欣。√
孟旭升正躲在司徒晟的书房里面看着书,不对,应该说自从司徒晟与司徒沁回府以后,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可以随便走动了,所以这些日子就一直住在这里,好在司徒晟基本不来,因为这里的藏书司徒晟早就看了个遍。
孟旭升见司徒恪欢呼雀跃的破门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捡到了什么宝贝呢,“嗯?又怎么了,看把你给高兴的。”
“当然是大好事了。”司徒恪就是这样的人,单纯可爱,善良正直,喜怒全都表现在脸上,“那个杨平昨日已经进宫了,听说圣上知晓此事以后,雷霆大怒,已经将杨平给下了大狱,嘿嘿,看来杨平的好日子就要完了。”
“哦,知道了,有劳公子你来告诉我了。”不知怎么,孟旭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此的平静。光线透过门窗洒在他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波澜,犹如古井无波,实乃安心恬荡。按理说,他之前是如此的憎恨杨平,应该感到无比的喜悦才对,可他,并没有,也高兴不起来。
“诶?不对呀。”司徒恪见他有些不对劲儿,也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孟兄,你可听见刚才说的了?”
“公子说的话我当然听见了。”孟旭升微微点头,“杨平的事情已经败露,真相就快水落石出了。”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不高兴啊?”
“......”
孟旭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的心里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错,杨平的事情或许是解决了,可他的事情却没有因此而完结,自己的好朋友张得财到底在哪,是死是活,还有便是该怎么回去面对那陈守义,不要忘了,他来这里最初的目标可是司徒晟,因为他,终究还是一个郕国人,很多事情,他没有权利来进行选择,也许,就快要到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公子。”孟旭升看了眼司徒恪,心怀感激的说:“我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么多天以来的照顾,还有对我的帮助,如果不是公子你,只怕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嗨!看你这话说的,你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这么见外嘛。”司徒恪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旧笑的爽朗洒脱,他是真的将孟旭升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呢。
“多谢。”他微微含笑,便不再多说,也无法多说。
数日之后,关于杨平一案便有了定论,由于冷烈还有冯卓毅等人的一口咬定,以及种种的证据表明,夏帝最终还是将百口莫辩的杨平给下了大狱,只不过夏帝看在杨平往日的功劳上,还算是从轻发落,免了他满门抄斩之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杨平一家老小全部发配边关为奴,至于杨平本人,五日之后,于闹市之中凌迟处死。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孟旭升也算是了解一桩心事,刚过了中午,孟旭升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尚书府,他回到了寅水街朱家巷,这里也就是那陈守义住的地方,自从上次分开也有很长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陈守义现在过得怎样了。
门虽然关着,但是也没有上锁,家里也是空无一人,那陈守义此时应该还在守着城门才对。
进去看了看,还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有一点不同,就是在屋子里面竟然立着一个牌位,前面还供着香案,而牌位的主人就是他自己了。
孟旭升不禁摇头苦笑,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由于陈守义不知道商贾一案的内情,在朝廷将此案公布以后,他才会以为自己死了,然后就在家中替自己立了个灵位祭奠,不得不说,陈守义还真是个重情的汉子。
只不过,陈守义并不知道孟旭升后来还入了京兆府,以及他与司徒恪等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夏国朝廷先前只公布了凶手的名字,还有岐国人的身份,至于别的,就一概不提,如果说多了,反而还会伤及了自家的颜面,可现在真相大白,这面子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灵案上还摆着一块玉,孟旭升拿起看了看,猛地想起来了,这块红色的玉佩可不就是之前与那冷彦泽初次相见之时,他送给自己的么,后来走的时候,就将它给忘在了这里没有带,他这便将玉佩收到了身上,心想这本就不是他的东西,还是转交给司徒恪他日后还给冷家,也算是物归原主。
半个时辰之后,孟旭升来到了城门处,那陈守义此时就在城门边坐着休息,一口一口的啃着西瓜,这便轻轻走到他的身后,随即喊道:“陈大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陈守义一听见声音,先是吓得一愣,随后立马就转过头来,一看是他,也是瞪大了眼睛,显得又惊又喜,激动的说道:“孟兄弟!真的是你!你没死啊!”
“你看,我这不活着挺好的么。”孟旭升挠了挠头,呵呵笑了几声,“我刚刚才从你家中过来,看了看我那灵位,呵呵,还真是多谢陈大哥你的好意了。”
“哦,哈哈......我之前看到那公告,见你被定为凶手,最后在狱中自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