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许国了,尤其是郕国的人千万不能往东北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概不负责。
听他解释了一番之后,孟旭升算是懂了一点,原来琴川城里面特意的这么区分开了,虽然蹇勖城主接纳四方来客,但是他就是避免各国之间在城里发生矛盾,只要还是针对夏国和郕国这对宿敌,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隔得那么远,想要有些摩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孟旭升和张得财二人手牵着马,进了城以后到处张望了一阵,新鲜感十足,不得不说,琴川的确是座颇具规模的大城市,虽说比不得盘龙城,但相较南丰而已,真是甩了后者十万八千里了,不仅街上的人多如牛毛,而且那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这是一座极具包容性的城市,有着不同于别处的异样风情。
转而到了西南的一家大酒楼之前,此时腹中也是有些饿得慌,孟旭升这便带着张得财两人进店落座,要了一盘羊肉,几碟清爽的小菜,还有当地最为有名烧鹅也来了半只,不一会,两人吃的也是干干净净。
看着天色将晚,二人用餐完毕,因为这酒楼是能吃饭不能住宿,于是就离开了酒楼去找住宿的地方,走出不远,就有一座钟楼矗立在眼前,这钟楼是用来报时所用,城中共有五座,每到辰时、午时、酉时都会有人敲响里面的那口大钟,刚刚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其响过,所以可以判断,此刻已经过了酉时。
钟楼侧边的街道上,两边可以住宿的客栈有不少,孟旭升大致看了一遍,本想随便选一家算了,可他却看见有一家名叫‘思满居’的客栈,猛地让他想起了当初陈守义曾经与他就是定了在此店会和的,一时间,心中不甚感慨,于是就与张得财进了这家思满居。
那店里的伙计见到有客上门也是笑脸盈盈的过来打了招呼,孟旭升细语问了问,得知楼上还有空房在,就管他要了两间,之前赶了好些天的路,也是稍显疲惫。
睡了一晚,第二日自然也是精神饱满。
上午,吃了些早饭以后,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孟旭升就带着张得财从琴川东南方向,也就是从代国的地盘上离开了琴川,虽然这里很繁华,令人难以忘怀,但是对于现在的孟旭升而言,他之前也在盘龙城里呆了许久,早就见惯了这些,因此也难以打动他的心弦了。
只要出了琴川,离郕国可就更近了一些,再接着走上个一两百里地就可以道达覃州了,想到这里,孟旭升的心情也爽朗了许多。
大道上,孟旭升和张得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纵马疾驰,这条道路上,除了他们以为,自然也是人来人往。
琴川虽然是个独立的城市,但其素来不直接参与各国的争斗,而且还以商业为根本,自然也会有不少的郕国商人也会往琴川跑,看着眼前的状况,所能见到的人也大多是来自于郕国。
二人经过个转角的路口,于是就勒住了缰绳随之放慢了马儿的速度,这时,只见从后方驶来了一辆拉着货物的马车,看着车架上堆满了好几个大麻袋,而赶车的人则是两个粗眉大眼的汉子。
出于好心,孟旭升就喊张得财退到了路边让那辆货车先走,就当那车子缓缓经过之时,突然,只见他胯下的马儿直接一口就咬住了一个麻袋,时不时的发出响鼻的声音,愣是不松开。
孟旭升见状赶快猛拉马头,而那两个驾车的汉子也发现了这一幕,显得很是紧张,立刻就投来了恶狠狠的目光,“嘿!你小子想要干什么!啊!”
“两位大哥对不住了,我这马儿的脾气有点不好,就喜欢乱咬乱叫的,放心,放心,我马上弄,马上弄。”孟旭升生怕得罪了人,连忙点头致歉,又鼓捣了两下缰绳以后,那马儿才终于乖乖的松了口,见那两个大汉驾车离开,也是稍稍缓了一口大气。
孟旭升这便摸了摸马头,轻声道:“马儿,你平日里那么听话,不吵不闹的,今日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你饿了?”
那马儿似乎有些灵性,听完之后,先是轻轻喘了两下,随后顺带还点了点头,叫人看着也甚是有趣的很。
接着二人又慢慢的走了一段路,这便看到了一个郕国立在此处的界碑,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到了郕国的境内了,再往前走个百里不到就是覃州。
抬头看了看天色,黄昏日暮,将将渐晚,想要连夜赶到覃州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找个地方过夜才行,好在走的是大道,还有些乡村以及一些老百姓沿路开着的小旅舍在,虽然比不上客栈的环境好,但也算是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孟旭升看着前面正好有一家,外观看来,那家旅舍真的很破旧,应该茅草木料等材料搭的,行至舍外,看着门口的凉棚下还是有些人的,便道:“得财啊,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明天就能回覃州了。”
“什么!住这个鬼地方啊。”张得财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家寒酸的小旅舍,顿时就竖起了眉毛,鼓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你看看,又脏又破的,还不知道吃的是什么鬼东西呢,还是换个地儿吧。”
“那你想去哪啊?”孟旭升回头瞪了一眼,“现在离覃州少说还有个七八十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