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简澈蹲下身，揪住明姝的头发，迫使她仰脸看他，“明姝，怎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韩天雪还只是疼一会儿而已，吃了药，立刻能缓解，一个月之后，她就可以恢复健康，可是我妹妹呢？她这辈子都会是一个瘸子了！还有我妈妈，她躺在急救室，差点醒不过来！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吗？明姝，你知道吗？如果杀人不用犯法，我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你想做什么，冲我来就好，”明姝哭着说：“放过天雪，她是无辜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你放过天雪、放过天雪。”

    明姝哭的满脸是泪，浑身痉挛。

    她是自信飞扬的脾气，从小到大，她从没这么软弱过。

    可这次，她真的撑不住了。

    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因为她，在她的眼前被那样折磨，她真的撑不住了。

    她不想再坚持什么。

    只要能放过天雪，让她做什么都好。

    哪怕下地狱都好，是她惹来的祸，她自己承受就好，她不想再牵累任何人了。

    简澈冷冷勾起唇角。

    等了那么久，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冲简城伸手，简城恭恭敬敬递了纸笔给他。

    他将纸笔扔在明姝脚下。

    明姝低头，透过眼泪，看到纸上模糊不清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