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缠绵悱恻抑扬顿挫的音调从林佳芯嘴里发出来,听得景婕一身鸡皮疙瘩。如果她没记错,仓央嘉措是个僧人吧?缘何一个戒律清休的僧人会写出些感人肺腑的情诗来供后人膜拜,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然而她觉得当前最要紧的是不是思考仓央嘉措作为一个僧人破了清规戒律的事,显然的,这纸掉落出来,已经被林佳芯和李骁飞误认为是苕尉借仓央嘉措之诗借机与她传情了。
这个念头形成后,她清咳了一声,对“躺枪”的人投去了悲悯的一眼。但见他瞧着自己的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古水无波,好似掺了质问在里头,便不自觉地敛下眸来。
两人这一番眉来眼去,落入电梯另外两人眼中,自然成了另外景观。这不是情人间闺阁逗趣意外被人撞破,又是什么?李骁飞先前还十分光鲜的面色当下白了又白。
林佳芯微微有点儿义愤填膺,嗔道:“要紧东西就好好收好,夹在这里是故意显摆给我们看的?”胡乱将纸张叠好塞进景婕衣袋。
景婕下意识想摆手解释,却又猛然意识到林佳芯不是在计较“情诗”本身,而是在为李骁飞愤懑,当下就偏过身去,捂紧了上衣袋子。
电梯里头登时静默无声,连呼吸声都捕捉不到,好似电梯载了一群鬼魅上去。稳当又费时的电梯终于抵达七楼时,景婕如释重负,首先第一个抬脚走出去。
“跟我来吧!”李骁飞走在前头,不疾不徐在前方带路。后边儿苕尉非常识时务地拉住景婕:“我在楼下等你!”说罢在几人的目光中折返去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