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时去哪儿找人写歌啊……”
千橙条件反射似的先想拒绝,忽然察觉,自己仿佛是会错了意,她再度看向时年。
少年重重点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写歌。”
千橙不知如何,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想到,她总以为时年这样的人,遇了事,也只有颓废一招,并不如何知道逆水行舟,没料到他还能学学推石头的西西弗斯。
“给我听听。”
她坐到电脑桌前,戴上那副昂贵的耳机。
“阖眼浮现雨后天空……”
一曲终了,千橙居然有点意犹未尽。
“词句都是你写的?”
或许是语气里的质疑味道浓了些,时年仿佛被刺伤了,后退一步,脸颊肌肉微微绷紧:“对啊。”
她自知失言,忙往回找补:“不是,就觉得……和你之前风格不太一样。”
是啊,时年的基础功底倒是不容置疑,可这曲风,这歌词里透着的点点深沉,简直不像一个少年能写出来的。
是他之前的大起大落所致吗?
人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经历过那么多,或许对时年来说,也逐渐成了十分珍贵的经历,虽然没有人愿意经历苦难,千橙也宁可时年永远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命运似乎为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和磨难,或大或小,或难或易。
时年经了沧桑,也在低潮期看尽了世间冷暖,从前叫他一声老师的,如今请他去演出,也不过是随随便便打个红包,还嘱咐他一定要唱些搞笑的歌曲。
他在台上笑,心里却是苦涩的。
千橙仿佛能从音乐里听见这些,逐渐感觉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