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飞涟后,风玦二人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她带回了城主府,交给了城主夫人,城主夫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当即便愣在了原地。她捂着嘴,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的流出来,顺着指缝掉在了地上。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落入贼人之手,定然是备受折磨,没有一个好的待遇,但是想是一回事,当她真的见到自己女儿的惨状的时候,又无法接受了,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她喃喃道:“飞涟……”
风玦将母亲的身体轻轻的交给她,城主夫人颤抖着手接过,搂着她的身体蹲在地上便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形象。
风玦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由得也鼻子一酸,墨君珩感受到她的变化,用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温热的温度让她心境逐渐平和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贪恋上墨君珩掌心的温度,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能控制好自己。
经过心魂的治疗后,飞涟的身体还是伤痕累累,这些伤已经深入骨头,长年累月积累而成,就连起死回生的心魂也没有办法,飞涟剩下的伤交由城主夫人治疗,风玦则是跟墨君珩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你要留下来吗?”墨君珩幽深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如果舍不得这里也没关系的。”
“我……”风玦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若不是为了给白茶疗伤,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我也该离开了,我愿意陪你一起。”
“无论去哪里吗?”墨君珩问道。
“对,无论去哪里。”风玦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决定了之后风玦便不再迟疑,向城主和城主夫人告别了,城主夫人自是舍不得自己刚找回来的血肉至亲离开,含泪挽留:“能不能别走了,就在这个地方同我,还有你母亲一起住下来,我和你母亲前半生经历了太多颠沛流离,我不希望你也是这样,孩子。”
风玦知晓她是在真心地为自己考虑,不免有些动情:“祖母,我并非不愿留下,只是我志不在此,同时,我希望能跟随墨君珩一起去游历,在游历途中找到我的父亲,我至今还不知道他在何方。”
城主夫人闻言,叹了口气,知晓她去意已决,不再挽留她,给她带了一些城主府中的珍贵东西,便让她离开了,风玦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飞涟,心中一声长叹,便不再回头。
此刻她已经平安,这就已经足够,至于团圆,就等她寻到亲生父亲再说,其实她也怕,怕飞涟醒来,她便真的舍不得走了……
两人先去了司徒府,这是风玦要求的,她还有别人的东西没有归还,也顺便跟新朋友道个别,至于担任司徒茶的任务,她怕是要爽约了,这个也要跟司徒凡说一声,临近离开,风玦心中不免有千百种感叹,却只化作嘴边一道清风叹了出来。
她走到司徒家门前,正遇到要进去的司徒徽,她叫住司徒徽,将司徒茶的四方镜掏出来交给他:“麻烦帮我把这个物归原主,还有,代我跟她说一声再见。”
司徒徽不明所以的拿着四方镜:“这个是司徒茶的吧?为什么要我交给她呢,你都到府门口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自己去吧……喂!”他还没说完,风玦便懒的再听下去,直接扔下一句“后会有期”便跟墨君珩离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司徒徽。
“所以,你到底去哪里啊……”
“小姐。”白茶急切的声音传来,风玦停下脚步,笑着看着飞奔出来的白茶,白茶一脸惊慌,“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也要跟小姐一起!”
风玦看着它,却是摇了摇头:“我答应过司徒家很多事情,但我这一走,这些事情都要爽约了,白茶,你一定要留下继承九尾狐,做好司徒家的守护神兽,代替我履行承诺。”
“小姐……”白茶红了眼眶,风玦不忍的别过头。
“后会有期了。”
告别了司徒家,风玦在这里便再没有拖欠,也没有挂念,两人决定乘船离开这个地方,而直到上了船,看着身旁的墨君珩,风玦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告别故地的感情,也有些恍若隔世,不知不觉间,竟然是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吗。
一晃又几日过去,风玦墨君珩二人依旧在赶路,而此时的城主府内,城主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幽幽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却听到她口中呼喊着什么,城主夫人凑近仔细一听,瞬间红了眼眶,飞涟在昏迷中呼唤的,可不就是风玦的名字吗?
“风玦……风……”她呢喃着,呼喊着,挂念着的女儿,正在为了变强,让一家人真正团圆而在路上。
城主夫人叹了口气,她挂念飞涟,飞涟挂念风玦,这一切无非都是来源于血脉至情,这种感情,能令人舍生忘死,能令人肝肠寸断。
“这个船走的好慢。”风玦站在船头蹙眉道,“简直跟蜗牛一样慢。”
墨君珩无奈的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我们又不着急赶路,走那么快做什么?嗯?”
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