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神”说着停下脚步,在一座二层小楼的院子前停下,“到哩,你们自己进去呗,我还得去别处转转。”
“好的,多谢您啊,大叔。”
“谢啥,有啥事儿就去村头第三家找我啊。”“黑面神”哼着小曲走了,临走时还用手摸摸装着烟的口袋儿。
看来,谢骏昊的那盒“中华”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大门没关,他们直接走了进去,“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走了出来,“你们找谁?”
“这里是李玲办的玲爱之家吗?”
“是啊,你们有什么事儿?”胖女人看颜一寒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警察,”颜一寒拿出警官证,这次她直接亮明了身份。
“警察?”胖女人明显有点儿紧张,“你们……什么事儿?”
“可以进去说吗?”
“啊,可以、可以。”
胖女人把颜一寒和谢骏昊让进屋里,“两位警官,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啊。”
“没事儿,不用了。”
“天气冷,喝点儿热水,暖和暖和。”胖女人说着找出纸杯,接了两杯热水,“来,喝水。”
“谢谢。”
“你们来这儿,是……”
“您怎么称呼啊?”
“哦,我姓方,他们都叫我方姨。”
“方姨,这儿就您一个人吗?”
“怎么会就我一个人啊,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还有两个阿姨,一个去县城了,一个有点儿感冒,在楼上躺着呢。”
“哦,您在这儿工作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时间,我就是帮着看看房子,做做饭。”
“看房子?”
“哦,不是,不是,是看孩子,”方姨连忙改口,“我这人啊,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有点儿紧张,您二位别见怪啊!”
“警察也是人,您别紧张。”颜一寒笑着说,“最近您见过李玲吗?”
“李院长啊?有几天没过来了,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又带着闺女孙子旅游去了。”
“她经常带家人出去旅游吗?”
“也不是经常,我也是瞎猜的。”
“您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我想想啊,”方姨低着头双手握着自己的茶杯,“有差不多小一个月了吧。”
“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吗?”
“那倒不是,之前她还打过电话来呢。”
“多长时间以前?”
方姨又低下头开始想,“得有好几天了,具体哪天真是想不起来了。”
“看看手机通话记录里能找到吗?”
“您不知道,这地方吧,手机信号不好,我们都是用座机联系,可是我这儿的座机没有来电显示。”
“那您再仔细想想,大概是几天以前李玲来的电话?”颜一寒说话时,对谢骏昊使了个眼色。
“方姨,您这儿卫生间在哪儿?”谢骏昊起身问道。
“在后面,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谢骏昊说完就朝方姨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是我带你去吧。”方姨刚要站起来带谢骏昊去卫生间,被颜一寒拦住了,“您好好儿回忆一下,想想李玲打电话跟您说了什么,安排了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
“哎呦,我这天天这么多事儿,你让我一下子想那么多,我哪儿想得起来啊?”方姨好像有点儿着急。
“没事儿,您慢慢想,不着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颜一寒盯着方姨的眼睛。
“哦,对了,看我这记性,那天不是我接的电话,是小林接的电话,我说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小林?是哪一个?”
“就是去县城的那个。”
“她去县城干什么?”
“这不是小秦病了吗,哦,就是楼上躺着的那个,这次感冒来的挺凶的,小林怕给孩子们传上,就去县城买点儿药。”
“听您这么说,您跟她们都挺熟悉的啊。”
“那是啊,都一起干了好几年了,能不熟吗?”
“那您干了多少年了?”
“五六年了吧。”话一出口,方姨手中的茶杯一抖,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颜一寒,但很快又避开了她的眼光。
“那时间是不短了。”颜一寒轻轻一笑。
“你们来,问了我这么多,到底什么事儿啊?”
“李玲死了。”
“什么?”方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握茶杯的双手一松,随后又紧握住了,杯子差点儿掉到地上,“她怎么死的?”
“遇害了,被人杀了。”
“啊?!”方姨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终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水溅到了她的裤子和鞋上。
“您没事儿吧?”颜一寒立即起身把她推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