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尘霄阻止他的动作,“今晚,我很累。”
舞千弦眨了眨眼,拉开尘霄抓住他的手的指,不为所动,竭尽力气去挑逗尘霄。
血气方刚的男儿,怎经得起一阵阵的挑逗。很快,舞千弦便被尘霄压于身下。
尘霄捏着舞千弦的下巴,嗤笑:“早知你这么淫荡,当初我又何必救下你!”
舞千弦呆呆地看着黑暗中仅存的轮廓,两眼无神,回答,“是么?那么,你后悔了?”
“后悔?哈,”尘霄轻笑,“你值得么?哼,你还不够资格!”
不够资格?舞千弦闭上眼,尘霄粗暴相待,让他明白,他在尘霄眼中,什么都不是。
这场无关爱的欲,对于尘霄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于舞千弦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舞千弦费力地支起身子,掌灯,看着尘霄的睡颜,苍白的脸色浮上一层欣慰之色。
最后,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回到自己的木屋。
清晨,黎明第一缕阳光走进木窗,舞千弦被迫从床上忍着疼痛起来,端坐调息体内正要发作的毒素。
这毒名为断肠草,那毒若是一点点的植入人的体内,在此过程中不会有任何大碍,但若过多,便会对人体造成无以复加的伤害。
舞千弦体内的毒越积越多,身子也每况愈下。
是时候走了。舞千弦想。
“师父……”舞千弦敲响尘霄的门,却是一个女人开的门。
凌乱的头发,褪至锁骨的衣裳,肩上青紫的咬痕……
舞千弦面无表情地越过她,走进屋内,看着他深爱已久的尘霄。
尘霄此刻已是半裸着上身,长长青丝飘荡在胸前……唇边是女子特有的口红。
舞千弦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地上凌乱的衣服以及尘霄的状态却在一遍遍地提示他这个残忍的事实,
终于,舞千弦放下所有奢望,平静地看着尘霄。
“你真的很我。”淡淡的语气,听来确是让人心慌。
而尘霄,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不会,给我机会?”
“不会!你杀了御颜!”
“不!是他先……”舞千弦大叫一声,他多想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在尘霄对御颜的爱和尘霄对他的信任之间,他不敢下赌注。他怕他一旦告诉尘霄,尘霄就会用一种厌恶的眼光来指控他“说谎”,他也怕,尘霄那么爱御颜,若他知晓御颜对他是虚情假意,他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
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师父,你保重,我,我不会再让你见到我……”
“是么?终于肯走了么?”尘霄低着头,指尖拨弄着胸前的发丝。
他的话,有着深深的怀疑。
舞千弦是真的没想到尘霄竟如此不相信他,可笑的是,他到最后还是为着尘霄想。
不愿留在他身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为他做的事而让他察觉真相,怕他伤心,怕他后悔。
只是,现如今看来,倘若他现在就死在尘霄面前,尘霄恐怕,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吧。
“师父,保重……”
“站住,解药给我!”
舞千弦扶着门框,他知道尘霄是何意。尘霄自醒来后发现自己内力不对劲,就怀疑是他下药。可尘霄哪知,那是御颜下的毒还未被清除干净的原因。
“我没有下药,你好好调养,就够了。”
话落,便不顾一切的走了。
若他回头看的话,便可以看到尘霄伸在半空的手,似在挽留。
他没有回头看,所以他也不知道。
舞千弦一路昏昏沉沉地下山,期间又毒发过一次,而这次,他没能够挺下来
他是被冻醒的。抓走他的人见他不醒,采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将他放在冰水中泡了整整三天三夜。在此期间,不断有大夫出入。
舞千弦无奈地看着绑着自己的粗大锁链,苦笑,没想到他最后竟坑在自己的容貌上。
不知道,尘霄在做什么。他会不会,担心自己呢?
不对不对,舞千弦摇摇头,瞬间把这种可笑的想法从脑中赶走,尘霄美香在怀,况且又对他恨之入骨,岂会担心他……
“年轻人,”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衣着华丽却无比俗气的女人,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舞千弦嫌恶地皱起眉头。
他很讨厌这味道,那个女人,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啧啧”,女人无视舞千弦的怒瞪,手指摸上他光滑的脸庞,“连皱个眉都这么好看,也不枉我费尽心思把你弄醒。既然醒了,给我接客,到时候,少不了有你的好处。”
“接客?”舞千弦疑惑地看着她。
“哈”,女人鄙夷的看着他,“给我装无知,你真当我不知你后方伤口从何而来。既然有过经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