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还没完全亮，随着远处鸡鸣声，自己从床上爬起。昨日的噩梦依稀还在眼前，笙歌决定问徐老，把这个事情理清楚。

    徐老在前院欣赏着那梅花，依然傲立于寒冬之中，好似在激励着徐老坚持下去。

    笙歌哈着气走来，“徐老。”

    “你是想问公子的事情吗？”

    笙歌点头。

    “随我来。”

    徐老将笙歌带入了地下通道，往更深处走去时，墙上挂着骇人的锁链，隐隐约约能看见残留的血迹。

    徐老带着笙歌在一个圆形的洞内停下，前方有一个石头做成的靠椅，两侧均放着铁环。

    “月圆之夜，我每次便带着公子来此处，将他绑在这椅子上，任由他嘶吼，愤怒。每次他醒来，都会问我，我昨夜伤人了吗?”

    “直到昨晚遇见你，”说到这，停顿了下，哽咽着，“我的时日已经不多，再过两个月，我就要魂飞魄散。我教你修行，你可以帮我照料他吗?”

    此言一出，震惊了笙歌，忙摆手道，“我修为很低，怕是帮不了忙。”

    没想到徐老说，“我不逼你，到时候我会亲手解决掉他。”

    一路上笙歌都在低着头，想起徐老期盼的神情，那拒绝人的滋味很不好受。细细一想，自己又有何能力承担如此重任。

    “公子。”徐老朝北冥羽行了礼道。

    北冥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那笙歌低垂的脑袋，完全不记得昨日把她吓坏的模样，“笙歌。”

    这一声令笙歌有些不安，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心。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二百一十下品灵石?你且去修炼，回来再去干活去，明白了吗?”

    那安顿的话语，好像能让笙歌镇定一样，与先前的心态略有不同。

    待笙歌走后，徐老才朝北冥羽走进，“公子，我还有两个月在世的时间。”

    北冥羽反而笑着说，“如果在这些孩子当中，找不到如徐老你一样的人。那我的存在，对于别人来说，只能是噩梦。”手轻轻一点，那远处的枯叶被震碎，“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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