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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是豆翁豆婆较忙的时候,赐懂事,到了豆腐摊,见豆翁豆婆忙得不可开交,便放下书包,也没去茶馆听书,在豆腐摊前帮忙。≮一≯≮六≯≮八≯≮看≯≮书≯
这时的豆腐摊,除了卖豆腐干,还有豆腐脑和油豆腐。豆腐脑是下午才磨好的,又新鲜又水嫩,茶馆里的客人也时不时叫上一碗。豆腐摊旁边摆有几张桌板,方便客人吃豆腐脑。
赐端了一碗豆腐脑送给茶馆里的客人,顺便听了一会先生的书。又在道宗与魔宗那场惊地泣鬼神的战役,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想着豆翁豆婆比较忙,才转身回到豆腐摊,发现刚才在河边遇到的那个老乞丐又来了。
豆婆很客气,:“老仙翁,您来了!来碗豆腐脑怎么样?”
老乞丐听后,毫不客气,:“好!”走到桌板前坐着。
豆翁对赐:“赐,你给老仙翁端碗豆腐脑过去。”
豆婆接过话,:“这叠豆腐干也给老仙翁。”
赐很不情愿地端过去。这老乞丐来豆腐摊蹭吃蹭喝也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是每个傍晚时分都会来,而且毫不客气,俨然把豆腐摊当成自家的。也就豆翁豆婆脾气好,任由老乞丐要吃要喝,从不拒绝,也从不收他钱。
这不,看到赐端来豆腐脑和豆腐干,老乞丐高胸接住,埋头苦吃,吃完后,心满意足地起身。
豆翁笑对老乞丐:“老仙翁慢走。”虽然老乞丐从不付钱,但是豆翁豆婆对他很尊重。
老乞丐看了赐一眼,道:“你家孩子真懂事,以前也没注意。不过这孩子长得不像你们夫妇。”
豆婆笑:“这是我们烧香拜女娲娘娘,女娲娘娘送给我们的。”
老乞丐感叹:“这是你们的大福分。”
赐没想到老乞丐问这样的问题,而豆翁豆婆也没有直接回答,不过他始终觉得老乞丐怪怪的。等老乞丐走后,他问豆翁:“为什么叫他老仙翁?”
豆翁道:“看他相貌,可能是雁湖城最老的人了,所以叫他老仙翁。我们要尊老爱幼,所以我时常送些豆腐干、豆腐脑给他吃。”
赐问:“那他是不是有一百多岁了?”
豆翁:“谁知道呢,没人知道他的年龄,也许不止一百多岁。你看镜山上在玄门修行的道士,有一些能活到三四百岁。”
赐惊叹道:“三四百岁,能活那么长时间!我们不修行的普通的人能活多久?”赐也很想去修道,多活个几百年,那样就有大把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豆翁道:“我们普通人能活个六七十岁就算前世修来的福分,很知足了。”
赐道:“爹,那老仙翁为什么能活那么长,他是修行人士吗?”
豆翁打包了一些豆干递给顾客,才对赐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吧。”
赐真道:“我想去镜山修校”
镜山是玄门的总部,玄门管理着雁湖城,玄门修道的道士时常出现在雁湖城,赐能想到的修道之路就是去镜山。
豆翁道:“那可就难了,玄门是仙原大地四大玄门正派之首,能进玄门除了需要机缘,还要有极高的分,才有可能进入玄门修校”
赐听后,有些丧气,机缘是一个飘渺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在哪,自己的分算不算高,他也不清楚。他仰着头,看着远处百里外云雾缭绕的镜山,充满神往。
夜色渐渐深了,赐帮着豆翁豆婆收拾好摊子,遇上石大虫跟着他父亲从茶馆出来回家。石大虫凑到赐耳边低声唱到:“豆腐仔,驴赐,没爹没娘被人弃……”未等赐出手揍他,他大笑着跑开了,跑到了他父亲前头。赐手上提着个木桶也不好追击,只得作罢。
夜晚,赐躺在豆婆的身旁,想起石大虫的嘲笑,“没爹没娘被人弃”这句话语一直在耳边萦绕,不禁向豆婆问道:“娘,今又有同学嘲笑我没爹没娘被人弃,我真的是捡来的吗?”
豆婆摸了摸赐脑袋,另一只手拿着蒲扇在给赐扇风,:“你怎么会是捡来的,你是女娲娘娘送来的,刚才老仙翁也了,这是需要大福分的。”
赐听后一脸疑问:“怎么会是女娲娘娘送来的?”
豆婆讲起了往事,道:“很多年来,爹娘都没有孩子,到处烧香拜佛也没有用。八年前的一个冬,我听百里外的镜山下,有一座女娲庙,请愿祈福非常灵验。我和你爹就带着烧鸡、乳猪等祭品,冒着风雪去到女娲庙。当时风雪大,也没人去参拜女娲娘娘,女娲娘娘的神像前一点供品也没有,供桌上也是积满了灰尘。我和你爹看着一阵心酸,把女娲庙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然后将烧鸡、乳猪等供品,整整齐齐摆在供桌前。我们非常虔诚地祈求女娲娘娘赐给我们一个孩子。你知道吗,我们的诚心感动了女娲娘娘,回来的当深夜里,听到磨豆腐的后院传来婴儿的哭声。我和你爹赶紧起床跑到后院一看,只见一个胖大子,躺在竹框里,裹着宝蓝色的棉袄,正哇哇大哭呢。你猜到那个胖大子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