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看了看自己发亮的指甲。

    我是不是已经七八天没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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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衍进屋时候，正看见墨染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热水，因为身体刚刚恢复，手脚还没有那么多力气，行动起来十分缓慢，也十分僵硬，让人瞧着实在滑稽。

    好像是一头笨熊。

    幸亏霍衍不是个笑点很低的性格，否则墨染怕是要被无情地嘲笑致死了。

    “你在干什么？”

    墨染端着盆子的手一顿，转头从披散的长发缝隙中瞧过去，——原来是龙龙。“我要洗头。”

    “你身体还没好利索。”

    “我知道。”墨染一步一顿，走到椅子前，把盆子放下。“但如果不洗头，我肯定坚持不到伤口痊愈，就被自己臭死了。”

    “没那么臭。”

    墨染转身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微笑着道：“您说的可真委婉。”

    霍衍：“……”

    “好啦，反正我也能下床走路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她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还要多亏了你堆成山的补品，让我身体恢复得这么快。”

    “……别乱动了。”

    墨染只顾忙乎自己，没听清霍衍说的话，“什么？”她问了句，刚要直起腰看他，手腕便被攥住。

    “诶……？”

    “去那边躺好。”霍衍声音淡淡，一面说，人已经拉着墨染到了床边。

    “龙龙！”墨染一脸地委屈，“我真的要被自己臭死了……”

    霍衍金棕色的眸子闪烁了下，沉默了瞬，道：“我知道。”

    “那你还……”

    “躺好。”他说。“……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