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龙龙，现在你能回答我当初那个问题了没。”

    你对我好，到底是因为干娘，还是其他原因。虽然现在已经大概有了答案，但还是希望他能认认真真回答自己一次。

    从他的口中说出那个，她希望的答案。

    霍衍沉默了下，轻声道：“起初是因为云姨，后来便爱上你了。”

    墨染脸色微红，嘴角勾起满意的笑，抱着霍衍的双臂紧了紧，声音却带着些嗔怪的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明明很简单的事，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把答案告诉我。”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萧琮。”霍衍淡淡地道。虽然如今已经知晓了墨染的心意，但说起自己曾经的情敌，他的语气仍不算太好。

    墨染微怔，遂即笑了声，道：“琮琮会一直在我心里……和小琼一样，是我最珍贵的家人。其实他活着的时候，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多少……说起来，也挺遗憾的。”

    霍衍垂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染一眼，低沉着声音道：“那就别说他。”

    “……”

    “对了，龙龙，这些年你派人在外面找小散仙落苡晴，始终都没有什么线索吗？”

    她以前心里虽然也会想这件事，但也知道霍衍不想过多谈论它，所以一直都没主动开口说过。

    但现在，落苡晴手中掌握的长生之术，已经开始决定他们俩到底能在一起多长时间。她必须得做到心里有数。

    等这次游历后，她也要让小狮过去西域一趟，把自己的信带给干娘。

    如果干娘派人在西域四处打听，或许成功的面会更大。

    而且他们如今在一起，这件事也得让干娘尽早知道。

    “没有。”霍衍回答的言简意赅。

    “始终没有啊。”这答案虽然在墨染意料之中，但听他说出来，还是不可抑制地有些失落。

    霍衍的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宽慰道：“会继续找下去。只要落苡晴还在这世上，就肯定能找到。”

    墨染点了点头，道：“在此之前，你也要好好活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也监督着你，省的你胡乱糟蹋自己的命。”

    霍衍闻言，不由得笑了声，问道：“我何时糟蹋过自己的命？”

    “我就是那么个意思。”墨染也不反驳，只平和地解释。忽的，她想到什么，从霍衍的怀里坐起来，道：“你不生气了吧。”

    霍衍纳闷道：“为何生气？”

    墨染道：“因为上午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说到最后，你的脸都绿了。

    霍衍这才想起吃早饭时候发生的事，那个时候突然爆发的小染，恐怕心里早已压抑多时。

    “不生气。”他看向墨染，认真地道：“我从不会生你的气。”

    “可你当时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我怕你生气。”霍衍终于说出了实话。“我看你发那么大的火，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那个时候，似乎只有带着上官茗去打猎，才能解决。”

    墨染愣了愣，差点没被霍衍的回答给气笑了。

    “什么啊！”原来带茗茗去打猎，只是因为怕自己生气。她还以为当时龙龙在跟自己赌气……

    “我不会骗你。”

    “恩啊，嗯呐，我当然知道。”所以那个时候才没有办法说出答案。

    因为他们两个在之前，心里都各自有着顾虑。都以为对方心里并没有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所以不能表明心事。

    如果当时龙龙回答了问题，而她心里确实没忘记琮琮，场面一定会非常尴尬。

    “小染，以后别让我单独跟别的女人出去。”霍衍突然道。这次的事他虽然没有生气，但心里多少还是不舒坦。

    墨染点点头，道：“知道啦……哎呀，我忘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墨染一下担心起来，为难道：“茗茗上午还跟我说喜欢你，她还拜托我撮合你们两个。结果这才下午，就……”

    霍衍眸色明显沉了一沉，突然道：“所以你上午做的那些，其实是在撮合我们两个？”

    墨染眼角蓦地一跳，“咳，那什么，茗茗那里，就交给我想办法解决吧。你别掺和了，省的越来越黑。”

    霍衍没在追问，只有淡淡地无奈从脸上闪过。——果然，那个时候他是被撮合了。

    两人并肩坐着，墨染靠在霍衍肩膀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逸和幸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只想时间在此刻静止，定格在他们互相依偎的瞬间。

    可惜好景不长，总有些不识相的人会来破坏气氛。

    墨染昏昏欲睡，突然听着不远处好似有急促的脚步声。

    那动静很快逼近，不一会就到跟前。

    她眼皮抬了抬，立刻精神，从霍衍怀里坐起。“有人。”

    霍衍早就听到了那动静，只是没搞清楚对方来者何人，懒得行动。打扰了两人独处的美好光景。

    不过那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