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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毅当然不会成功。”墨卿竹轻笑了声，道：“不然这世上就没有霍衍了。”

    萧琼和杨萱闻言都轻轻一笑。

    只有墨染，脸色越发的沉。

    墨卿竹道：“霍毅再三逼问霍笑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霍笑笑始终闭口不言。霍毅虽然心里有个猜测，但毕竟有些话不能乱说，而且他也没有证据。

    “所以一直等霍笑笑肚子彻底大了，藏不住的时候，霍毅才终于忍无可忍，上万景阁来，求助阁主。他知道霍笑笑肯定得跟那个男人暗中见面，既然他解决不了，那就让比龙芷更胜一筹的人出面。

    “阁主本不打算插手那事，不过当时沉香还没有过历练，连生人都没见过几个。”

    沉香便是墨染干娘，当今西域王庭的女主人，紫涟麒的小名。

    墨卿竹啜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那也是沉香和霍笑笑的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与阁主、小染的爹爹凌风，还有小狮同行，去了三贤山庄。中间事情不一一赘述，总之最后最后，小狮以为龙芷是敌人，将他咬成重伤……霍毅总算抓到了龙芷。

    “那一次，龙芷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被霍毅关到了水牢，在污水里泡了也不知道多少天。后来沉香带着霍笑笑找到他……据沉香当时回忆，——霍笑笑不顾咆哮的霍毅，冲进污水池，结果没碰到龙芷，人就因为哀伤过度晕死过去。

    “再后来，沉香便听说了霍笑笑服毒。她赶过去的时候，霍笑笑已经奄奄一息。霍笑笑一辈子没求过人，临死之前的两次求人，都是为了龙芷。

    “第一次是求霍毅，让他们俩在一起；第二次便是奄奄一息时候，求沉香，叫她无论如何，保住龙芷。她说完那话，一直等沉香点头，才一口气咽下去，香消玉殒了。”

    墨卿竹又吸了口气，摇头道：“阁主疼爱沉香，沉香央求阁主要保下龙芷，阁主便将龙芷带回了万景阁。虽然霍毅心里不乐意，但他人性格那般，也断然不敢拒绝。

    “那时候还是我救的龙芷。沉香叫我把龙芷的记忆抹了……再后来，龙芷痊愈，留下一张‘大恩不言谢’的纸条，就不见了。

    “一晃七八年过去吧……沉香再见龙芷时，又赶上武林大会。就是那次，霍衍取代了霍毅，坐上了盟主之位。龙芷在那时候被琼蝶派的掌门阿若多斩断一条胳膊……沉香认出了他，出面阻止。也是那次，她们一行人，跟阿若多结了梁子。

    “再后来……就是西域了。那边的事不必我多说，尤其是小染和小琼，你们俩应该听说了不少次。冥蛛党堇色、龙芷、巫神氏夜灵樨、夜连翘、白山派公孙殊、白沉夫妇，等一干武林英雄，齐力剿赫连牧歌。

    “赫连牧歌用手里的摄魂术，招揽了霍衍。霍衍得了摄魂术，第一件事杀了霍毅，直接便赶去西域，险些害了沉香，后来被堇色差点打死。龙芷在生死关头替他接了一拳，动弹不得之时，被霍衍吸了精血内力，找霍笑笑去了。”

    关于龙芷和霍笑笑的往事总算讲完。

    墨卿竹又喝了口茶，视线一扫三人，最后在墨染面前停下，道：“外公今儿跟你们讲了这些，一是让你们也稍微知晓些那时候的事，重要在二。”

    墨染点点头，已经了然，轻声道：“是龙芷伯伯吧。”

    杨萱奇怪道：“霍衍爹爹怎么了？”

    墨染道：“其实是卿水水之前复活了龙龙阿娘，叫她来杀我们……外公的意思是，既然她能想起来复活龙龙阿娘，肯定不会放弃，也不会放过龙芷伯伯。毕竟，论起杀伤力……龙芷伯伯，没有几个人能敌。”

    杨萱恍然大悟，脸色一下凝固。

    “是了。这两年霍衍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始终在外面游历，没回山庄，卿水水想混进山庄，取走霍笑笑和龙芷的骨灰，轻而易举。”墨卿竹道：“他们俩的骨灰就在祠堂里摆着，除非卿水水是个傻的，不然绝对不会只拿走一个人。”

    此话一出，墨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霍毅？！”

    他可也是霍家的人。

    而且就算品性再怎么不好，为人不齿，他也是有真功夫的。

    墨卿竹轻笑了声，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道：“这下可热闹了。”

    萧琼哑然道：“墨先生，照你这么说，卿水水岂不是没人能打得过了？！她只要把以前去世的高手们，全都复活，那不就……”不就天下无敌了吗？

    墨卿竹道：“确实如此。不过这种事，毕竟是逆天而行，没那么容易的。”

    “可她还是把谢子衿跟龙龙阿娘都复活了。”墨染道：“还有可能复活了龙芷伯伯。”

    “这也挺好的。”墨卿竹道：“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坏事，并未就是坏事。至少卿水水复活了霍笑笑和龙芷，叫他们能跟霍衍小小团圆一下。”

    “可他们连思想都没有。”墨染眉头紧皱，“他们见了我们就杀，根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龙芷伯伯……”

    “霍衍都没见过霍笑笑长什么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