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事,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
今儿的道歉,也不过是为墨绾颜和墨千行的死,为他们这些思念逝者而痛苦的活人道歉而已。
墨卿竹冷笑起来,抬手将笔杆重新拿起,在纸上勾勾画画。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道:“绾颜和千行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无用。任何时候活着的人都比死了的更重要。”
墨染的鼻尖一下酸涩。
“我现在记挂的,只有沉香和小染,她们俩的幸福。”
“外公。”
墨卿竹没有抬头,只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继续道:“沉香那边有赫连神溪,那小子似乎能把我家女儿照顾好,一生无忧。”
“小染由我照顾。”
霍衍回答地不容置喙,仍是那副略显轻狂的姿态,却难得没叫墨卿竹发火。
“现在就算我不答应,也没办法了不是吗?”
自家外孙女都已经当着自己的面说了那么多,连生死的事都想完了……
他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做那棒打鸳鸯的冷血人?
那可是他的外孙女。
况且,他们本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万景阁的人,秦遥阁主的人,怎么能迂腐成老古董。
说出去叫世人笑话。
“不过只我一人同意,没什么用。”他抬起头,迎上墨染那双已经泪光闪烁的眸子,心蓦地收紧,声音一下轻柔不少,“你爹,还有你干娘他们,都不知道呢吧。”
墨染一把擦掉眼泪,连连点头,哽咽道:“我,我立刻传书去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