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挟持孩子之人的踪迹了么”,
“没有”
昏暗的天空下,豆大的雨滴落在城墙瓦房之上,往日里只要下雨便会很安静的街道,此时却是忙碌起来,往日空无人烟的暗巷中也拥挤了起来,
雨,下的愈发大了……
“谢先生,何必如此,你若有求,我周府定会倾力相助”,周莫在其后紧追不舍,只是气息上有些紊乱了,呼吸也略微显得有些急促,不禁暗自着急起来,
竹林中,茂密而繁盛,人往其中一扎便是如同进了迷宫一般,往往不得识其方向,
“你追的这么紧,累不累,我对周家并无敌意,只是这个孩子身上或许隐藏着我谷内的一些隐秘,现在流言四起,如说这举国大战就在眼前,一个孩子这阵仗可真大啊”,谢必凡看了看远处,只见旌旗漫天,少说也有数万人,放眼望去,只能看的个队伍头,尾在哪里却是不知,这周家是疯了么,
“架…架……大哥我来助你”,只见周邢骑马一路狂奔而至,胯下却是南部大山之中的神驹,均是吃奇花异草长大,体内自带真气,自然赐予了他们修为之力,所以这奔跑速度与耐力普通马匹是不能与之相提及的,
“这大军是……”周莫也是内心疑惑,不知为何追个公子罢了,怎地如此兴师动众…
“那慕容…三娘也不见了踪影,义父怒从心来,调集了城外周家亲家,还有那天子自觉失了脸面,调集了一些内城卫军驰援而至”,
“哦?不对啊,自己分明在离开时,那慕容氏还在的”,
周邢看了眼还在向前飞奔的谢必凡,一路追击也曾交手几次,只是那人却是功力深厚往往都是一招制敌,每次都是弄的周莫灰头土脸,索性并未下重手,
“……”
一众人等,都没注意到那影影绰绰的竹林里,从始至终,一双秀目都在看着那谢必凡,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跟着那谢必凡与周莫一路,一身白衣在竹林里却没带起一丝波动,仿若与那竹林成一体,如同鱼儿在海中一样穿梭自如,只是心神一直都在锁定着那谢必凡,本想要现身的她,却被后来的马蹄声所打断了……
“谢必凡,大军在此你还不束手就擒,义父发话了,今日若是小少爷少了一根汗毛,必杀上你藏剑,灭其满门,我三娘何在,是不是被你的同伙掳走了!”周邢瞪着双眼责问起了谢必凡,虽说这谢必凡是一代天骄,亦是那藏剑庄主,想来武功必定不会差,这江湖之上也多有流传其事迹,只是百闻不如一见,谢必凡一阵无语,刚想开口说话,
“……”
“谢必凡,多说无益,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便攻了上去,所习本是军中功法招式,却是简单粗暴,刀刀致命,那谢必凡见识过人,知晓其中利害,若只有自己一人,与他这种大开大合拼命三郎般的打法,直接用功力碾压硬碰硬绝对是自己赢,只是这怀中孩子在真气外放之时难免会成为自己唯一的弱点,想及此,却是颇为掣肘,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于几十年前也是这般年纪的时候,怕是修为不及这兄弟俩,顿时心头起了爱才之心,
“也罢”,叹息了一声,真力与脚上一脚踹了过去,自己不能为之耽搁,不然那后边大军一到,自己会更加被动,而且奔逃这么久,如同大病初愈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渐渐的有些气喘,
“吓”,一声闷响,周邢被踹飞开来,借着推力顺势往后滑行一段距离自己避免受到二次伤害,这力道险些让双臂都有些差点被踢断的错觉,只见那谢必凡也是借着反震之力向后划去,接着便又向前奔逃了,
“大哥,你先追,我随后就来”,
“好”,
挨了一脚的周邢双臂使不上力气,有些爬不起来,顿时暗暗调度真气来修复自己麻痹的手臂,在真气的冲击刺激下,手臂变得暖和起来,不一会手掌也能握成拳了,只是还有些发软,毕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
看着这一幕的慕容巧白,在刚刚凝聚真力的谢必凡想要出手的那一刻,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是还是忍住了,只因为身后不足十丈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男子怀里抱着个酒葫芦,此人何时到了这里自己也并未察觉,也许是刚才心神全在那孩子身上的缘故,若不是这男子主动释放了一些气息,自己依旧难以察觉到来人,
“那人没杀意”,
简单一句话,没过多的解释,只是为何偏偏也在这里,看衣着打扮不像是那谢必凡认识之人,否则此等困境,这等修为的人自己也拦不下,看了眼那俩个有些傻乎乎的俩兄弟,心中若有所思,
“前辈,你可是与那周莫周邢有故”
“哈哈,当不得前辈啊,看你年纪轻轻便是与我修为相仿,若在过个几年,怕是我不及你,周莫周邢?我江家子弟……就当他们俩是周莫周邢罢了,这么些年,我也不便出面相认,只是此次非同小可,当年他俩的杀父仇人也在这大周京城,我一路相护倒是那家没有发现这俩江家遗孤,也算是一桩幸事,于我身上牵连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