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船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只是每日日出日落,闲来无趣的自己也会用一些陶罐里面放些食物残渣,也能端上来一些奇奇怪怪反正自己叫不出名的小鱼,也算能为这个平淡无奇的海上生活添上一丝色彩,若说做梦,那么这个梦也有些太过真实,而且时间也太久了些,这些无聊的时候,自己偶尔也会去那侧面的舱室找那个算是自己护卫的老头聊聊天,也算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
又是一日那么过去,夜晚降临,正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的周格,却看到那舱室的门被巨大的力量踹开,那个已经死去的老者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来到了自己跟前,
“小子,我时日无多了,我本是本家管家,只是那场战斗老爷把我打昏扔进看热闹的人群里才留下了这么一条狗命,这一路奔逃,你这唯一的周家血脉,虽然淡薄,却也不是没有在振周家的可能,努力生孩子吧,如若生了一个天赋異稟的孩子,就好生培养,不要着急回这中原故土,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借着血瞳的力量苟延残喘那么久,也是时候离开了,记住了,在这北国不要暴露自己来自中原腹地,找个农家妇结婚安生过日子吧,可惜,我不能看护着你了,周昌”,
如同父辈般的话语从身前这个枯瘪脸庞的嘴里缓缓的流出,带着浓浓的不舍,最后看了一眼周格,就那么闭着眼睛,气息全无,不过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周昌么,这一世的自己叫周昌?把老者拖回舱室,拿着些酒来到甲板上,慢慢喝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爹娘,海上有个船”,海岸边有一个似是渔村的村落,此时在外面晒着干货的小姑娘看到了远方的海船,距离已然不远,小姑娘旁边还有一个正在吃着饭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那洗着什么,
“老婆子,这么大的船怎地没人啊,马上就靠岸了,你去喊几个有力棒的我们去船上看看,前几日的暴风雨,估计这船上的人大都落难了,不知是否还有活着的”,中年汉子看了一眼妇人,那妇人会意,急忙想着村子里跑去,
“大哥,这船若是死了很多人,怕不是会产生疫病,咱们还是在等些时日吧,看那些海鸟是否会下来啄食,那些海鸟自能帮我们分辨里边是否有死人”,起先的汉子看了周围一圈,也是有些担忧,就在这时,周格却是被刺眼的阳光给喊醒了,日上杆头,大太阳高高挂了起来,虽然晒的人很舒服,但是晒久了会让人的皮肤有些刺疼,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的周格,发现船已经搁浅了,这里是似乎是一个很小的暗礁,应该是涨潮时来到了这个小礁石的上方,海水退潮船身恰好卡住了些许,不远处一个苍翠的海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嗯?那些是人吧,只见那海岛的边缘,有一群人在那看着这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爹,那船上有人,我看到他了,你快看”少女拉了拉自己的爹的衣角,指着周格所在的方向喊道,
“确实有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看那船应当是搁浅了,这里地势特殊,不知道下次涨潮又会是什么时候,走去看看那人需要什么帮助,远来是客,先摸清来意在做决断”,
“好,走,我与你一同前去”。
几个精装的汉子,从海边推着几个小船向着自己这边划了过来,愈来愈近,周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直到近了些,才喊话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祖辈世代都在这个岛上定居”
……好吧,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哪,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中原?”
“不是,从背面来的,只是遇到了暴风雨,船上的人都遇难只剩下我一个”,说的有些含糊,却也是事实,
小船上的汉子们对视了一眼,小声商议了会,
“你呆这也不是办法,小兄弟拿着你的衣物来我们村里吧,这天气今晚还会有暴雨”
周格看了眼挂在天上的大太阳,这人不会想要谋财害命吧,这般的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怎会还有雨,那喊话汉子看了眼有些疑惑的周格,自知自己的话让对方产生了怀疑,
“这样吧,我们留一个小船在这,这天儿估摸着也就下午撑不到傍晚就得变天,我们村中族人都是靠这打渔为生,这大海虽说不是百分百能熟悉,却也能把握住七八分脾性,你在等等看”,说完一群人留下个小船又都回去了,
周格有些悻悻然,别人本是好意,自己做的也些不厚道,看了眼依旧明朗的天空,摇了摇头,吃点东西,在睡个觉也罢,
“咔嚓……哄!”天空一道惊雷炸响,惊醒了正睡的香甜的周格,推开舱门,只见天空是乌云密布,海风也是刮了起来,船身在海浪的带动下不断与礁石摩擦着,已经传来了一些船体破损才会有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船体就会被分为俩瓣,周格有些惊慌失措,急忙跑进船舱,把自己的衣物裹好,然后在去那储物室,拿来一些干粮以及一些小的珠宝物件,那些金银太沉,也拿不走,不过就算船要沉,东西也是在这礁石附近想来不会有太多偏差,先跳下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