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婆娑的话,许三事脸上的神色不经意间变了,他本来便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开心与不开心都放到了脸上,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敬仰的上神竟然会万股他们的生死。&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怎么,你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许三事撇过头,就像是闹脾气的一只小猫,“上神,让阴兵去捉拿腾蛇,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他说出来了,他竟然说出来了,就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勇气了。
听到许三事‘艰难’的内心活动,她当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有些事并不能因为怕便不去做,你怕了,其他的人难道不怕吗?所有人都害怕,只是有些事情该是自己做的,终究是要做的。”
许三事不明白,“明知道会死,还要去找,难道不是愚蠢吗?”
婆娑笑了笑,不以为然,“世界上总是需要一些愚蠢的人的。”
他们愚蠢吗?不,他们并不愚蠢,真正愚蠢的是那些因为害怕而退缩的人,他们害怕前进道路中的荆棘而后退,然而他们连荆棘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若是捉不到腾蛇,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遇害,这些事,必须做,既然身为鬼差,便要做该做的事。”
杨靖晨站在婆娑身后,万般感慨,想当年他从一届侠客投身公门,是为了替百姓做更多的事,可是身居其位他才知道以前的想法多么的不现实,办案过程中难免遇到与他相交之辈,他无数次的陷在两难的境地,最后还是大人告诉他,身居其位谋其事,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那无论如何都应当坚持下去,而不是因为害怕便退缩了。
杨靖晨并非没有爱慕过姑娘,也有许多的好姑娘愿意陪着他,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心动过,他的信仰,他的理想,好像与婆娑不谋而合,他当真是喜欢上她了。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或许是一眼,也可能是长久的陪伴,但杨靖晨喜欢上婆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已然将这个姑娘放到了心肺中。
蔡若峰的罪责自有族中的长老决断,吃了人,杀了人,都自有公断。
蛇族的长老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拄着自己的拐杖,似乎连方向都辨不清了,可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指出谁杀了人,谁吸了魂魄,没有一条蛇能够逃过。
婆娑实在有些惊奇了,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绕了绕,这样的动作本是极其不礼貌的,但是那人却没有计较,反而笑了,“上神,小妖的眼睛已然瞎了千年了。”
婆娑尴尬的收回手,“对不起,刚才我……”
刚才又是如何,难道说她只是一时贪玩,或者说她只是好奇,可无论哪种说法似乎对眼前的老人来说都有些不尊重了。
老人笑了笑,“老朽终于知道为何柔儿和骄儿愿意帮上神了。”
骄儿,自然是蛇精蔡若峰的本名了。
不止其他人好奇,就连婆娑自己都好奇了,“为什么?”
老人的脸上满是沧桑,但那是岁月馈赠与他的智慧,是他独一无二的睿智。
“在老朽看来,只有上神这般的人物才真正能称之为神。”
神,神是什么,被人们所敬仰,妖精所向往的神到底是什么,是长生不死吗?是无边的法力,还是无上的权利,似乎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九重天上的神一出生便拥有了尊贵的身份,他们是神。
地上千妖百怪,拼命的修炼,最终得以飞升,他们也是神。
蜀山,峨眉山,各个洞府,自成一派的修仙者,似乎也是神。
到底什么是神,什么是真正的神,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就连婆娑自己都不知道,她从一出生便是神灵了,似乎神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个字,她能称得上神吗?
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稳,古朴,“神,爱着他们的子民,尊重着每一个生命,也清楚着自己的职责,当初我族也是信奉神的,可惜,我们信奉的神带我们走上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在那场大战中,我族几乎灭族,只需要轻轻的一划,世间上便没有蛇族了。”
可那个时候黄帝的女儿旱魃不忍生灵涂炭,护住了蛇族最后血脉的,竟然是旱魃。
旱魃未赶尽杀绝,被黄帝降罪,罚其永生永世留在人间,直到捉拿到腾蛇。
旱魃历经千山万水,可只要她到达的地方,便是寸草不生,万物有灵,她又怎会无情,不愿意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