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水花四溅如获新生。
“至于?”一旁收拾着柴火的同伴嘲笑着,不过看他红红的眼圈,也是知道肯定是干呕留下的。
小小的火苗终于升了起来,“噼啪”的燃烧着竹木,很快一个成型的火堆架了起来,两人总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肚子已经饿的没了知觉,走一步都腿软无力,脑袋昏昏沉沉,几日的逃命奔袭导致已经到了极限,加上还没有完全的睡觉,已经让眼皮打着架,脑袋一片空拍,就想倒头就睡。
将狼狗直接尸解搭在木棍上,让火焰烤着,两人的眼睛开始盯着,等看着肉块熟了,两个人迫不及待的抓着吃,烫的根本塞不进嘴里,让两人一时不管不顾,倒吸凉气狼吞虎咽的嚼着并不好吃的肉。
狼狗的尸体还散落在一旁,大大的火堆围坐着两个杂吏,终于填饱肚子恢复了些力气,两个人吃着吃着忽然哭了起来,先是低声的呜咽,然后摸着眼泪,最后豪豪大哭。
“哥哥!一路走好。”杂吏沙哑的嗓子吼着:“俺会想你的。”狠狠咬下一块儿肉来,咬牙切齿的嚼着
另一个小吏也盛来一碗清水,洒在地上:“哥哥,您先喝着,俺回去给你买最好的刀子酒,让哥哥在泉下也能喝到好酒的,”
“哥,俺……俺……真的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俺知道平时俺俩是混蛋了点,不思进取,还老想着贪几个。以前俺俩真的很混蛋的!”杂吏咬着狗肉,痛苦的回忆道:“记得那时,还是在街上,俺俩被欺负,那叫打的惨,鼻青脸肿,都以为要死在那里了,当时绝望的俺俩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那时候,哥哥就突然的出现了,明明就不认识,陌生的人,围成圈的人不要命的就要杀了咱们。不过没想到哥哥居然会些武功,虽然打得很惨,却也打跑了哪些人。”
“那时侯哥哥还不知道俺俩其实是咎由自取,那群人之所以打俺俩是因为俺俩偷了他们的钱被抓住了而已。”
柴火“噼啪”的的几声冒出几点火星,随着风飘去,杂吏沙哑的嗓子忍着痛继续道:“哥哥救俺们的那一刻起,俺们就认定以后和您混,可是,由于俺们真的是在乎,所以没敢告诉哥哥,当天打人的原因,本想着这样就可以好好的和哥哥一起混,也不让哥哥因为俺们的当时的做得,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悔的事情,而嫌弃,正因为俺们在乎,俺们想和哥哥一起混,所以统一口径瞒着哥哥。”
“可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记得当时哥哥冲进堵场将俺俩拽了出来,现在还记得哥哥那时得到表情,可怕的恨呢!”杂吏渐渐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拳头像雨点一样密集的打着俺俩,让俺俩抱头鼠窜,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太疯狂了。
“哥哥从来都不放心的叮嘱,要好好顾家,再也不可以去赌博,若是在看见,则亲自来剁手解除后顾之忧。俺俩除了同意也不敢有多余的想法,所以只能同意。”杂吏满脸抱怨着,却脸上洋溢的欣悦的笑容。
“也不知道哥哥还记得么,第一次到俺家,一定是吓坏了吧,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甚至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家徒四壁的俺当时连担待哥哥的饭菜都没有,那时候俺真的觉得没有了面子,尤其是在哥哥面前丢人,所以也在那一刻发誓,不再去赌博。”
俺记得,当时哥哥因为俺家的模样还哭了呢,却自己死活不承认。第二天,哥哥就扛着一麻袋的米抱进俺家,那时俺真的羞得无以复加,也更加痛恨自己怎么大的人,却照顾不好自己。
上天真的有安排,留给俺的是哥哥的一片善心,还记得娶婆娘么?可是哥哥当初一手操办的呢!这辈子有哥哥在俺真的过的就没操心过。
哥哥因为俺的婚事可谓操碎了心,那时候,俺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而哥哥则不一样,还记得那些谣言么?说哥哥被咱俩害了,一个安分守己顾家的人却老是去咱俩这种无赖的家,忙前忙后的照顾,都说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迟早哥哥会被拉下水,也就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所以咱才一定要做给说这些话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由于真的名声在外,都已经错过了结婚年龄,哥哥却从不放弃,他不是常说么,现在努力点,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从那时起,省吃俭用,不敢乱花一文钱,但哥哥也不替咱保管剩下的的存钱,老是说,给你们找个婆娘来管钱。
也许哥哥当时就是拿这种甜头当诱饵,哄着俺每次省钱都动力十足,积极的都有些让哥哥吃惊,还不止一次的嘲笑:“以后,弟妹可是要享福了,叫你上刀山下火海,看你的样子盯然会去做。”
就这样,与之前的生活截然相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哪些闲言碎语终于消散了,家里同样还是家徒四壁,但俺就是觉得变得不一样了,哥哥为此终于把奖励带来了,那一刻俺幸福的想要啃哥哥两口,来宣泄自己开心。
婆娘,是哥哥托媒婆找的,其实在整整一年的时间,媒婆找了不下五十次,可是对于长兄如父的哥哥,想要通过他就很难。
记得媒婆还曾抱怨,穷还挑三拣四,能有看上的就烧高香了,不过,俺这一次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