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化大舞台。

    一对民间歌王正在对唱。

    黄二军唱：

    妹你长得好端庄，

    头上插花十二行；

    十二行花来比妹，

    行行逊色又逊香。

    马三妹唱：

    哥你长得好端庄，

    虎背熊腰好刚强；

    上山好比虎上岭，

    下水好比龙过江。

    黄二军唱：

    妹你长得十分娇，

    眉毛生来像柳条；

    两眼好比龙珠做，

    双肩好比龙鳞包。

    马三妹唱：

    甘蔗再甜不如糖，

    白菜不如芹菜香；

    妹是园边菜籽鸟，

    哥是山中金凤凰。

    ……

    舞台前，成百上千的观众听得如痴如醉。

    山野匹夫，文化水准都不高，如此朗朗上口的山歌，自然深得人们喜欢。

    歌词的暧昧、挑逗，加上舞台上两人情投意合的表情，无异于现场编织了一出爱情好戏。

    “这叫啥来着？山歌？”停车位上，许文杰远远地看着舞台上两个歌王的演唱，感觉到索然无味。

    “或许这也叫民间艺术，地方土著文化！”于秋凤摇头苦笑：“不仅仅是网络世界，就连现实世界也一样，老百姓喜欢的艺术，才是真正有价值的艺术！就是这俩，快手上、抖音上，抢走了林枫的很多流量！”

    “于总监很心疼林枫的流量损失？”许文杰突然问道。

    “我是在想，该如何拿下林枫这块硬骨头……”于秋凤陷入沉思。

    “于总监，感觉我们就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吧？”刘菲菲打了个呵欠，问道。

    “刘秘书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做呢？”于秋分反问道。

    “这个……算了，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我们都到了超市门口，却因为一个民间山歌演唱会就此耽搁，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刘菲菲咂咂舌说道。

    “其实刘秘书觉得有必要，现在你也可以前往超市里找林枫谈谈，现在所有人都在外面看热闹，林枫肯定一个人在超市里呆着。”于秋凤别有用意地说道。

    “于总监，你这是话中带刺呢，不过也谢谢你提醒了我，没错，现在时间还不成熟！”刘菲菲索性戴上眼罩，靠在座椅上准备小睡片刻。

    其实连夜从魔都赶过来，最困的莫过于许文杰。

    其他几个，半路上或多或少都睡了一觉，只有许文杰一眼没睡，此刻依然紧盯着舞台，虽然舞台上的山歌表演他打心底里觉得很不喜欢。

    “再等等吧，这个山歌对唱还要些时候，一会儿所谓的民间高手登台，咱们负责砸场子的黑龙黑虎就出马，给林枫来个锦上添花！”于秋凤说完，也是闭上了眼睛。

    舞台上，黄二军和马三妹终于唱完了一个段落。

    黄二军拿着话筒，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山歌无本句句真，咱们唱的都是真情，讲的都是实话，你们录播的视频，也是我黄二军真身，绝对不是替身，是吧？”

    所有人就笑。

    “哟呵，那个大叔，当心你牙齿给笑掉了！”黄二军站在舞台上，极具挑逗之能事：“还有这位小姑娘——不，肯定是少妇了，我说你双腿用得着夹那么紧吗？你那自拍杆又不会掉下去？”

    大家先是在人群中搜索一下，紧跟着就爆发出无耻的笑声。

    “好了，不开玩笑，今天这个演唱会，来之不易，但也理所当然，因为林枫，我枫哥，就是这家超市的老板，广告我也不想说太多，待会儿每个人都进入里边消费一下，十块八块的，买瓶水喝，买两块香皂，买一双袜子，甚至买一颗针，都是你们的心意是不是？”

    黄二军走到舞台旁边，接着道：“对了，我可要先休息一会儿，今天在这儿搞演唱会，大家看得开心，听得舒服，一会儿进入超市买得痛快，这就够了。接下来，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神秘的高手粉墨登场——”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个精瘦的汉子直接从舞台下飞身上去，稳稳地站在中央。

    “这就是神秘高手？”

    “不见得有多流弊吧？”

    “轻功不像轻功，不是应该鹞子翻身上台么？”

    现场就有些躁动，舞台上的赵飞虎对着观众一个抱拳，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乡亲，刚才山歌小王子说神秘高手粉墨登场，我左看右看不见什么高手，所以就自个上来了！”

    轻松愉快的调侃，一下子让现场气氛活跃不少。

    毕竟，这年头杂耍登台演小丑，还是很受欢迎的，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也不怎么像小丑。

    说话间，一个壮汉横空而出，手里提着一杆红缨枪，先是在舞台上摆了个造型，还刻意地用纯金属的红缨枪不断撞击着舞台旁边的钢管，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李长江头顶的一撮毛，显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