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松了口气,开门接过他,道了声谢,便关上门。
忽然,李成蹊神经一崩,意欲转身。
“少年,有没有听过桃花溪?”轻盈似燕的身影落在他的背后,朝他脖间吹了口气,酥酥麻麻。
这声音婉转甜腻,叫人心头奇痒难耐。
“回娘娘的话,我还,听过桃花溪,还没去过。”
倩影遗憾地哦了声,又喷了口气落在他的耳根,轻幽幽地一叹。
李成蹊不觉异常。
但她心神骇然,“好一个先武夫气,神正气凝。”
“娃子,可愿随我修行?”
他刚想拒绝,就听她妙口灿莲,“待到雨霁,我们去游园赏花,再答不迟。”
罢,她随风而去,留下淡淡的幽香。
他挠了挠脑袋,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木头脑子,白白糟蹋了一份机缘。”看似装睡的根老声嘟囔。
“喂,老头子,给劳资开间上好的房,顺便给我喊七八个姑娘来。”乍看壮硕的男人随手摔在柜台一袋碎银,提起假寐的根老衣领,恶狠狠地叫嚣道。
“大爷,雅间有,但这姑娘……确实找不来,我这穷乡僻壤,哪里来的娼家?”根老苦兮兮地回道。
男人闻言,捋了吧邋里邋遢的胡须,随手把根老往台里一甩,“唉……大爷我愁啊。”
男人这时摘下腰间的酒壶,自豪地指它问道,“老儿要来一口不,好酒。”
下楼的少年闻声赶忙赔罪道,“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不宜喝酒。”
男人瞅着他的脚步沉稳,一巴掌搭在他的肩头,微微一用力,肩骨咯咯作响,杀气外露,“忍痛不惊,是个练家子,可愿跟我练武?”
大有不答应就地打杀的气势。
“野汉子,这娃子,本娘娘要。”她娇声响彻客栈。
男人闻声,放声狂笑,“凭你个娘们,也敢跟我抢?”
轰!
这一刻,她从而降,一脚踩翻男人,脚尖微微转动,他的肩骨寸寸崩裂。
“本娘娘一脚下去,你这条命可得交待在这。”
“桀桀,封宣侠可不是摆设,你敢杀我,他就敢杀你。”男人毫无畏惧。
她脚尖向下,用力踩在中脊椎,“野汉子,争或不争,一句话的事情。”
“我戚某人哪敢和您争。”戚汉子果断认怂。
她要一脚踩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废了脊椎,以后也别想修校
心!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戚汉子猛地爆发真气,翻身推开她,一掌拍地,应声而起,抬手一拳,直击其胸。
她不假思索举手就接。
戚汉子嘴角一笑,猛地腰身一沉,一腿横扫!
砰!
一声巨响,戚汉子直奔雨幕,头也不回,“燕娇娘,这笔账我记着了。”
“傻娃子,哪个要你挡?”
燕娇娘站在原地怔怔出神,方才那一腿却是李成蹊赴身挡下。
她脑中一片惊愕,行走下,头一回被【英雄救美】,却是个毛头子。
他当我燕娇娘闯荡江湖是摆设不成?
我这一身贴身软甲是空气不成?
我这一身修为难道是假的不成?
“可怜老头子钱没挣着几个,我这祖传老店,就被人给砸烂一堵墙呦……”
根老跌坐地上哀嚎不已,对于被击飞的少年毫不关心。
“老头儿,你孙子生死不明,不去看看?”燕娇娘疑惑不解地问道。
“看嚒看,没本事还爱学人瞎逞强。早死早超生,不准老看他早夭,来生让他生的聪明点。”
过多少次,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多管闲事,哪个命不比你好,哪个家世不比你强,哪个脑子不比你好使?
你偏不听,偏要去管,打死了算,一了百了,省得老头子费心思管你。
你也不睁眼瞧瞧三姓五家七户,哪家不是福来运转,福至心灵?就你这李氏一枝独秀,还偏偏不知好歹。
活该!
活该!
活该!
“你这老头儿尽糊话,郎君舍身取义,是生的侠义风范。你不管我管。”
话音落下,她纤肢一扭,晃身出门,正看到雨中异象。
气成浑圆,滴水不沾。
身下之地,一步之内,雨水难浸。
气息滂沱,如火如炎。
分明无伤真身,却迟迟不醒。
“好一个武夫气,若打杀了你,岂不快哉?”
倾盆大雨中,浑身湿透的矮少年腾空而来,气机升腾,惊退雨幕,举手握拳,雨中惊现滚滚大势,竟然要一拳捶杀少年。
“好个贼胚,年纪轻轻如此心狠手辣。”
眼看一拳近身,她娇哼一声,飞身上前,凌空一脚抽飞矮少年。
不等少年起身,她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