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山水一脉非墨学术士不得要领。”
“那钱老爷子可是墨学术士?”李成蹊追问道。
“钱老爷子身份非比寻常,我也不知,待会出门我去问下根老,回来时再告诉你们。”
封宣侠完,神色匆匆地出门。
李成蹊与耿星河对视一眼,“山水堪舆,钱老爷子皆如数家珍,想来必然是术士一脉。”
耿星河对李成蹊的话不做怀疑,“我且试上一试。”
完这话,耿星河快步跑到井边,如在溪水边上信手一抬,一缕细若游丝的井水脱水而起。
“井水阴性过重,不如溪水轻盈,恐难施展水幕。”耿星河运转真气,与桃花鱼心意相通,屡屡尝试都无果而终。
“若井水过重,不妨提水出井,备上几桶水以作一时之策?”李成蹊试探性地提议道。
耿星河嘿嘿一笑,“此计甚妙。”
干就干,两人去厨房搬来水桶和水缸,不一会儿就打满一桶水和一缸水。
“借助太阳光辉,也不知多久能洗清阴性。”耿星河忧心忡忡道。
“能洗一点是一点。”李成蹊庆幸道,“你先试试能不能调动?”
耿星河点点头,抬手一升,桶水无动于衷;他又一抬手,缸水也不动声色。
“惨也,无根之水,桃花鱼借不得力。”耿星河苦笑道。
李成蹊倒是非常淡然,“你我联手,何必假于外物?”
耿星河乐一笑,搂着他的肩头,“瞧着我的真容,是不是比邴易云帅?”
李成蹊打量了一会,难得颇为认可,“确实比他瞧着顺眼,尤其是眉眼见长,更添俊朗。”
耿星河沾沾自喜。
“【白刃里】秦却不特来讨教。”这时,门外一道嘹亮的吼声响起。
李成蹊与耿星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齐齐对望一眼,“开还是不开?”
“不开,免得横生变故。”
那门外声音再度响起,“我秦却不年方十二,且是少年身,尚敢入白刃里为供奉,你们却不敢开门,是何鼠胆?”
耿星河强忍怒气,“且忍他片刻。”
“看来是我秦却不高看了洞溪里人,原来尽是群无知少年。”那声音惆怅惋惜之意无需赘述。
李成蹊拦住耿星河,面色沉重地摇头劝阻,“不忍则乱大谋。”
那声音忽而笑曰,“盛闻洞溪里旧时英豪千万,殊不料时至今日尽是些胆如鼠的窝囊废。”
院内两位少年忍无可忍,异口同声地吼道,“王八羔子,住口。”
这一次,两人再没有耐心忍让。
无论是李成蹊,亦或是耿星河,祖上皆有先辈为守洞溪里而战死。
生者可辱,先灵不可侮!
耿星河推开大门前,扭头道,“来势汹汹,想必是恃武而骄,我们俩不可觑他,待会由我先去迎战,能拖一时是一时。”
耿星河哪怕不完,李成蹊也能明白是他先动手,再由自己一槌定音。
“万事心,时机不对,立马认输。”
耿星河慎重点头。
推开门后,秦却不昂首挺胸地站在大门一丈外,与耿星河几近同高,身后背着把依稀可见的宽刀。
“吾名秦却不,暂为【白刃里】效命,先前冒犯洞溪英灵,实属下策,望仙逝英豪宽宏大量。”秦却不见二者出门,礼敬地道。
“惺惺作态。”耿星河冷哼道。
李成蹊观感不同,“星河,他真心实意如此。”
耿星河这才怒色微淡,厉声迎战,“洞溪里耿星河敢请战尔!”
“白刃里秦却不愿请战兮!”
互报姓名后,两人同时腾身出拳。
砰然声响,耿星河倒退三步,单臂微微发麻。
秦却不面无表情,气转体内,“凭你不是我的对手,速速交出桃花鱼,我可饶你一回。”
不是一死,而是一回。
可见少年秦却不并无杀心。
“打架,哪来那么多话?”耿星河跨步近身,桃花鱼缠绕其拳。
秦却不脸色如常,一拳递出,只觉打空。
耿星河得手,嘿然一笑,顺手向后一拉,秦却不身受巨力,身不由己地随他俯冲,正好迎上那一拳直抵下颚。
“好你个耿星河,我让你三分,却处处算计我。”秦却不见拳心慌,怒意兴起,猛地一狠心折断一臂,侧身躲开那一拳,以另一手握拳,悍然出击。
这一刻,桃花鱼摇曳游至拳口,堪堪挡住。
“秦却不,这一拳回敬你。”耿星河毫无羞涩,一拳凌空撞出。
碰!
此时,李成蹊挺身而出,拦住这一拳,面带敬意地劝道,“星河,念他是个硬汉,且放一马。”
耿星河见此,大袖一挥,重回院内。
他首战告捷,心潮澎湃,脸上笑意轻狂如斯。
“秦却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