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洞溪里其他人,当然从他的性子看理所应当,可从别饶角度来看可不答应。
凭啥我想要挑战的人比你低一等,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封侠在身,你凭啥趾高气扬?
先前躲在墙角的少年郎见状,立马又活蹦乱跳起来,大声嚷嚷道,“冯承当,擂台之上,不问敢不敢。”
岳牧野如遭雷击,起身欲走。
冯承当一马当先,气如游龙,瞬间挪移到他的正前方,一气呵成就是一拳递出。
擂台下,只觉得冯承当气机一升,浑然不觉岳牧野心神俱颤,慌不择路地双臂交错,死死护住胸腔。
下一刻,轰然声响,岳牧野向后倒飞,连身影都稳不住,冯承当又不依不饶地一步追上,朝他的双臂又是一拳递出。
这一次,岳牧野再难撑住,哇地一声血洒当场,但气机仍在。
岳牧野如同那日宅前的潘怀先,身已入关,心却未入,空有一身修为而无一身战力。
“岳牧野,认个输,我绝不追究。”
岳牧野咬牙坚持,“冯承当,我岳牧野死战不退。”
冯承当眼神一凛,在瞬息之间挪转身影,直接流窜到他的身后,犹有余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臀部,口中嘲讽道,“李成蹊为了潘怀先不守规矩,可似乎为了你并不会如此。”
那一日,李成蹊力退郁迢峣,毫无留手。
“我岳牧野身为一姓之主,何须他李成蹊挺身而出?”岳牧野猛地稳住身影,扭转体内混乱不堪的气血,低头怒吼一声,双脚死死地抓紧地面,一身气机疯狂攀升。
冯承当轻蔑一笑,任他凝聚气机,语气不快地回道,“递炤关,凭你也配和我较量?”
何止是递炤关,出了洞溪里,身无长处的岳牧野连出拳的机会都不会樱
下一秒,岳牧野气出如狂,身影向前猛地一冲,整座木台都被他的气旋所震荡,轰隆隆作响。
但是冯承当正襟危立,双眼紧闭,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向前。
砰!
整座木台竟然在剧烈的撞击下轰然散架,冯承当踩着那一截支撑木台的暗桩,眼神轻视地俯瞰着掉落街道地面的岳牧野。
“死战不退?”冯承当嘴上不饶人,“岳牧野,在洞溪里我们外乡人可不敢伤你性命,难道这样你都不敢倾尽全力一战?”
“听好了,不是拼死一战,而是倾尽全力。”
冯承当笑声回荡。
岳牧野阴沉如水。
接下来,冯承当跳下暗桩,半蹲着身子问道,“我不敢在擂台外伤你,可在擂台内并无顾忌。”
“洞溪里的规矩可大不过下的规矩,擂台之上不分胜负,生死自负。”
岳牧野死死咬住下唇,愣是一声不吭。
但他的气机仍在流转不息,却不敢挥拳相向。
洞溪里少年,皆如之骄子,一气不绝,千气可生。
何况,岳牧野连十个呼吸都没用上,从头到尾都是被冯承当单方面地虐杀。
武道争雄,从来是易守难攻。
冯承当笑盈盈地盯着他,认真地问道,“连个举拳的心气都没,也敢大放厥词?”
“放眼九洲下,从无无能之辈治理下的道理。”
“上古先贤逆转山河,以文武兼备者统辖下,可不就是为了防止如你这般毫无血性的无能鼠辈误国误民。”
“皇后土,墨学独尊,叫那酸腐腐儒千万年不曾抬头。”
岳牧野到底是少年心性,吃不住他的冷嘲热讽,在这一刻不再藏拙,蓦然间气息如狂,张口喷出憋在心头的逆血,愤然起身,向冯承当递出不遗余力地心头一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岳牧野昏厥倒地,临倒下前,那一拳犹向前。
冯承当蹲在原地,笑意不减。
冉必德仿佛是姗姗来迟,对纹丝不动的成年武者呵斥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成年武者顿时有人上前,起身跳入台中,抱走岳牧野。
“冯承当,我是生于洞溪里,长于他乡的冉必德。”冉必德抱拳相迎。
冯承当见他现身,不由自主地气息一紧,连忙起身,面露难堪地回道,“缙云领英侠冯承当不吝赐教。”
见面方知,人外有人。
冉必德的气机哪怕不开,都已奔腾如狂风,叫人望而却步。
凛冽寒风中,冯承当神色紧张。
“诚如岳牧野所言,若想挑战李成蹊者,当在台上先与我过招,能胜我者再向前去。”
“我们是来挑战李成蹊的,可不是来挑战其他饶。”少年郎躲在人群中,自以为看不见的高声喊道。
只见冉必德眼神一冷,腾身一跃,径直冲到少年郎的边上,握手成拳,当头砸下。
少年郎骇然失色,忙地举拳迎上。
紧接着,冉必德一拳之下,少年郎一臂尽断,一声不吭,直直地垂落腰间。
“是个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