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拉他的手进了屋子,顺便亲近地问道,“蹊,今个怎么有空来郑姨的屋子坐坐?”
“郑叔,我是李成蹊,是你家逢集的朋友。”当郑姨松开手后,李成蹊羞红了脸,恭敬地躬身拜见道。
疤脸男人脸色平静,嗓音阴沉地回道,“怎么不怀疑我是你家郑姨偷的男人?”
郑姨气笑一声,使劲掐着他的肉,然后才去给李成蹊倒了杯水,静静听着他怎么回答。
“因为我相信郑姨是最好的姨娘,郑叔肯定是最好的叔父。”李成蹊有得意地吹捧道。
“年纪油腔滑调,如今学问做的怎样?”疤脸男人嗓音生阴沉,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得意。
“回郑叔的话,成蹊尚未进入学塾。”
疤脸男人面露不悦,语气严厉地哼道,“谁学问要在学塾才能做的,真是荒谬。”
李成蹊闻声,脸色涨红,额头渗汗,不敢回话。
郑姨适时地打断道,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语气不满地哼道,“在外学了些本事,就只敢来欺负蹊儿???”
郑叔顿时破功,连喊不敢。
“蹊儿,你郑叔就这脾性,别往心里去,郑姨这边一切都好,不用你担心。”
“成蹊明白郑叔是为了我好,并不会怪怨郑叔。”
郑姨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又愁叹一声,“我家集儿要是有你一半的乖巧懂事,郑姨都死而无憾了。”
“逢集年幼,对郑姨已是体贴入微了。等他再大些,懂得分担些劳苦,肯定比成蹊更懂事听话。”
郑叔一脸自豪地接道,“的好,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儿子。”
郑姨又往他耳朵上使劲拧了一把,“集儿可不像你,我可不想他半点像你。”
“婆娘,还有外人在,留点面子啊。”郑叔讨好地求饶道。
郑姨掐着腰,使劲拧道,“蹊儿可不是外人,再在我面前你要面子有什么用?”
李成蹊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话。
郑叔一脸赔罪地道,“婆娘什么都对,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郑姨想了想,也没和他多折腾,而是问道,“蹊儿,这次过来没有别的事情?”
李成蹊摇摇头,“确认郑姨无事就好。”
郑姨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也变得更结实。”
郑叔嘟囔道,“他可是实打实地泥胎身体魄,可不单单是结实,就是镰刀锄头敲在身上也没点痕迹。”
郑姨地惊讶了一把,摸着他的脸颊道,“要是你那活泼好动的娘亲还在洞溪里,指不准要怎么夸你这个家伙。”
疤脸男人哼了一声,“那个女疯子。”
郑姨掩嘴笑了笑,“早些年,你郑叔、陆师傅、封家兄弟可都没少吃你爹娘的苦头。”
李成蹊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地开心。
“我从这子就瞧出他俩的同一点。”郑叔哼道。
李成蹊使劲挠着头,没去问哪一点,知道了相似就好,没必要去问的那么清楚,有些神秘就让他一直神秘下去。
“蹊儿,在外要心点,外面的人心眼可坏了,比不得村里头的七嘴八舌,刀子嘴豆腐心,没人真的要害你。”郑姨叮嘱道。
“郑姨,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点,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逢集。”
郑姨欣慰地笑了笑,朝男人使了使眼色,见他半点没动静,这才开口哼道,“人家蹊儿第一次登门拜访,你作为长辈的不送点东西,的过去吗???”
郑叔嘴角一抽搐,“我一横练武者除了一身体魄,拿什么送他?”
“听练武的心法最重要,那你就把这个送他不行?”
郑叔刚想开口拒绝,郑姨立马眼神一瞪,只好硬着头皮走近李成蹊,“这是我山门师尊不传绝学,我将之烙印在你的心头。当你离开洞溪里时,它会自行运转。”
郑姨不满地催促道,“快些传他,我来去做些晚饭。”
李成蹊刚想开口婉拒,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度传来,但他咬牙坚持,硬生生撑着意识苏醒,熬到了那股胀痛结束。
“好子,不只体魄修炼有成,连心神都锤磨有加。”郑叔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以真气流转于其体内,趁着他自身的真气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将流转真气的路径悉数刻下,暗自庆幸道,“幸好我也是洞溪里子民,伤不了根基,要不然几百年的苦修都得作废。”
“郑叔,你去见过逢集没?”李成蹊强忍着眩晕与不适,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去看他干嘛?你郑叔我爱的是他娘,又不是他。”郑叔理所当然地回道。
“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
郑叔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大道漫漫,勿忘初心。”
这时,李成蹊已慢慢回过神,牢牢记住这句话,然后拱手告别,“郑叔,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郑叔一拍少年的头顶,“山高水远,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