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今日雾色可会消散(第2页)
这时,余绕梁与郝仁熊联袂开门,主动开口笑道,“我在慈候大驾多时也。”
李成蹊与董必德一脸惊讶。
郝仁熊也是一脸茫然,声问道,“余师兄,黑袍是谁?”
“清河郡东武城大音希声吴方隅。”余绕梁一本正经地回道。
黑袍下的李成蹊面露羞涩,上前对余绕梁拱手作揖,“有劳绕梁在此恭候,我愧不敢当。”
余绕梁作揖回礼,“无妨,师长在内,还请早些进去。”
然后,李成蹊与董必德同时进入院内。
余绕梁与他俩同行进入屋内,临行前不忘对郝仁熊,“你在此稍等片刻,若有来者拜访,一律回绝。”
郝仁熊拱手称是。
进入屋内,李成蹊立即拜礼与杜振溪,这才开门见山道,“振师长,这尾木之鱼,我已拿到手。”
罢,他摊开双手,就见那尾木之鱼在他手心游曳。
杜振溪眼帘低垂,单手轻撩鬓角,默不作声。
一时间,屋内出奇的安静,落针可闻。
董必德稍候片刻,面露不快,低声叫道,“振师长,你醒着吗?”
余绕梁嘴角轻扬,挂着淡淡的笑意。
杜振溪这才睁开双眼,嗓音平静地回道,“醒着,你有什么事吗?”
董必德哼道,“我没事,是木头有事找你。”
杜振溪哦了声,向李成蹊问道,“你看,有何事要找我?”
“振师长可否代为保管这尾桃花鱼?”李成蹊神色拘谨地问道。
杜振溪很果断地拒绝道,“这种烫手的山芋,我无心沾惹。”
李成蹊思量片刻,“若是我将他送给余绕梁,振师长可否收下?”
杜振溪反问道,“为何要送给绕梁?”
李成蹊回望一眼余绕梁,神色真挚地道,“我相信余绕梁值得他托付终身。”
余绕梁浅浅一笑,却不是喜出望外的笑,而是心满意足的笑。
杜振溪咄咄逼壤,“你如何知晓余绕梁值得他托付终身?”
李成蹊临危不乱道,“直觉。”
杜振溪赫然起身,厉声叱问,“你如何知晓直觉可信?”
李成蹊第一次见到振师长震怒,额头汗水直流,但他心中坚信不疑,遂挺直胸膛,沉稳回道,“我李成蹊信得过自己。”
杜振溪一拍桌子,走近李成蹊,眼神凌厉地望着他,近乎凶相毕露地问道,“你年岁几何,心性几何,怎敢妄下断语?”
余绕梁心神一惊,想要退后,却暗暗咬舌,誓死不退。
董必德见杜振溪横眉瞪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碍于李成蹊的颜面,才隐忍不发。
董家儿郎,生来不惧凶神恶煞。
李成蹊不解他为何勃然大怒,更不懂他为何要执意刁难,但李成蹊胸有沟壑,顶着他的责问,毅然回道,“木之鱼为我所有,我自有权处置。”
杜振溪拂袖转身,平静道来,“既然你执意如此,为何要来问我?”
“在我心中,振师长当是明日,遇事不决当问之。”李成蹊垂首喃喃道。
杜振溪坐回木椅,双眼紧闭。
李成蹊尬然一笑,捧着桃花鱼,回身看向余绕梁,“接过这尾木之鱼,诚如振师长所言,乃是烫手山芋。”
余绕梁心捧过桃花鱼,见他身姿曼妙动人,不由得心生喜爱,但他却无留恋之意,“这尾桃花鱼,我能替你代为保管,可收下他万万不合我心意。”
李成蹊面露不解,声问道,“为何不合你心意?”
余绕梁单手托着桃花鱼,一手抚摸着他的鱼身,语气亲昵地回道,“此中心意,非是言语所能描述,而且我与桃花鱼确实无缘。”
李成蹊见他神色真诚,遂收回桃花鱼,“若你无心收下,我也不会交由你代为保管。”
余绕梁还想回话,就听院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于是他拉着李成蹊一起去往院门。
“郝仁熊,为何不让我进门见振师长?”此时,岳牧野面色愠怒地质问道。
郝仁熊一不二,执着地拦住三人,“我不让进就不让进,你休要在这放肆。”
岳牧野怒意上涌,一把抽出腰间软剑。
余绕梁赶忙上前,大声斥责道,“岳牧野,伤我上林书院童生,是何人借你的胆量?”
岳牧野见余绕梁进前,连忙收回软剑,一脸恭敬地道,“余先生,我无意伤害郝童生,方才是怒火攻心,一时冲动,纯属意外。”
余绕梁冷哼一声,双手抱拳,“他日牧少爷求学书院,绕梁定当一时冲动。”
岳牧野颤颤兢兢,不敢接话,背后冷汗直流。
秋子良在旁,适时上前,“余童生,此处是洞溪里,不是你上林书院,休要对我牧少爷大放厥词。”
董必德颇为不喜秋子良,遂见状现身哼道,“子,你是想打一架?”
秋子良这才发现董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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