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双大手牢牢抓紧他的脚踝,笑意满满地哼道,“可爱,你想往哪里去?”
妫望墟急中生智,装腔作势地哼道“难道你中了我一腿,不觉得烈火焚心,四肢无力?”
陈胖一脸茫然地挠了挠他的秀发,将他一把按回床板,“可爱,好好待着,别叨扰我吃美食的兴趣。”
李成蹊也曾过,妫望墟生的可爱。
哪怕是贪吃贪睡的陈胖见着他,也不由得心生喜欢,索性由着他打闹。
妫望墟见他毫无恶意,言语颇为亲昵,便定了定神色,四下打量,极为陌生,随口问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是李成蹊朋友陈胖,这里是你喝醉前的杨家客栈客房。”陈胖如实回答,然后向他递过去琐碎零食,“要不要尝尝干枣,味道贼棒。”
妫望墟摇了摇头,“我还在换牙,不宜吃甜食。”
陈胖嘟了嘟嘴,“年纪,自律过头了吧。”
妫望墟见他言语暗含酸意,也慢慢放下了戒心,晒然一笑,“有所求,当有所律。”
陈胖愤愤不平,使劲挠了挠他的秀发,弄得乱七八糟,这才心满意足地笑道,“随心所欲,我心飞翔。”
妫望墟粲然一笑,试图挣脱他的掌心,努力坐起身来,哪里想到酒劲还没过,噗通一声跌回床板,只好哀叹一声,“果然我年岁尚,不宜喝酒。”
陈胖深以为然道,“根老最坏,最擅劝酒;成蹊随他,也好骗酒。”
妫望墟对他随性道,“酒中仙,酒中圣,自古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胖作势挠他,妫望墟连忙求饶,“你的都对,你的有理,可别再折腾我。”
陈胖见他神色,更觉喜欢,“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妫望墟想了想,“扶我下楼,然后送我去袁家。”
陈胖一脸歉意地回道,“这可不行,成蹊临行前特意叮嘱,绝对不准你出门。”
妫望墟闻言,心神一惊,追问道,“他临行时,可是眉头紧皱,神色平静?”
陈胖想了想,然后点零头。
妫望墟眉头皱起,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洞溪里有大事发生。不行,我得离开客栈,要不然李成蹊找不到我随行虞舜卫,更别谈调动他们。”
陈胖不知其所想,开心地替他舒展眉头,使劲地捋平皱纹,这才满脸笑意地道,“你皱着头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妫望墟唉声叹气,“陈哥,不是我想皱眉,而是你洞溪里不让人省心啊。你若不让我出门,我又怎么献上我的绵薄之力?”
陈胖理直气壮道,“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你还,就别出去添乱。”
妫望墟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奋力起身,可又被他一巴掌给拍下,“可爱,老实待着。”
“那你能扶我下楼,让我和根老两句话?”
陈胖嚼着干枣,理所当然地回道,“可爱,你想调虎离山,趁我出门,偷偷溜走,对吧?”
妫望墟揉着眉心,欲哭无泪,只好在心底暗暗祈祷,“田卫,见机行事,不必拘泥于规矩,万万不能折了虞舜卫的名头。”
然而,被设计调走的田临北此时正被困在袁宅。
“七爷,您不是传讯少主被人绑架,不知所踪?”田临北低着头,尽量保持恭敬地问道。
妫即轩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挽着袁妹的手臂,语气平静道,“田卫,是我的,又能如何?”
田临北骤然发怒,可却不敢对其咆哮,只得忍气吞声,沉声回道,“七爷,田卫只听少主号令,恕我难遵您的调遣。”
妫即轩冷眼看着田临北,伸手按在他的肩头,“田卫,你不过是区区私卫,谁借你的狗胆对我语露不满?”
田临北死死攥紧拳头,不卑不亢地回道,“田卫只尊少主为上,无须听从七爷指令。”
妫即轩骤然发力,捏碎他的肩骨,“田卫,若你再敢忤逆我的意愿,耽误我妫氏大事,顷刻间我就能叫你人头落地。”
肩骨碎裂,田临北面无表情,平静回道,“田卫问心无愧,虽死无憾。”
妫即轩手心微微加重力道,阴冷地哼道,“休要挑战我的耐心。”
田临北愤然抽身,退后半步,拱手抱拳,“七爷海涵,恕我田临北一时冒犯。”
妫即轩脸色铁青,气劲鼓荡,徒手抓向田临北,“留在此处,饶你不死。”
田临北脚步微挪,瞬间拉开距离,从容不迫地回道,“七爷,恕难从命。”
妫即轩怒色更甚,“区区私卫,竟敢公然顶撞主家,我看你那一脉是不想活了???”
田临北不敢应答,漠然转身,口中喃喃自语道,“清溪村,一定要撑到我回去,否则我有何颜面面对少主。”
妫即轩怒意上涌,正要气劲催动,挺身追杀,袁妹忽然拽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妫郎,放过田卫,不要掺和进去。”
妫即轩忙制住真气,一口